除了沈懷瑾,現場其他三人都被他這個問題嚇到了。
魏時風意識到,這件事涉及到這幾家人內部的隱私,他連忙退出了辦公室,為他們關上辦公室的門,站在外麵當起了守門神。
“嗬嗬,沈懷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寧寧她怎麼可能......“
祝斯橋圓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祝醇打斷了。
“沒錯!
寧寧就是我的女兒,是流著祝家血統的孩子!“
祝斯橋頓感無措,不是老爹自己說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嗎?
他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把這件事告訴沈懷瑾了呢?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線索,看是寧寧的身世。
可你這次來,應該是想弄到祝斯橋的樣本,拿去跟寧寧的樣本做親子鑒定吧。“
說話的時間,祝醇已經坐到了沈懷瑾位置對麵的會客沙發上。
“老爹,你為什麼要告訴他?
真是被您氣死了!
您就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嗎?“
祝斯橋煩躁地鬆了鬆領帶,敞開西裝的扣子。
沈懷瑾沒想到,自己的疑惑真的成了事實。
陸澤寧原來根本不應該受到他的懲罰與報複。
可大錯已經鑄成,走出來斯賓塞的門口,他又要怎麼麵對陸澤寧呢?
祝醇不慌不忙地點燃了一根雪茄,叫祝斯橋把煙灰缸遞過來。
“沈懷瑾,你現在還不用怕,我暫時沒有把真相告訴寧寧的打算。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跟你明說。
寧寧是我跟寧佩兩個人,因為婚內出軌所生的。
祝家縱使在京市地位超然,可這個身世畢竟不光彩,我不想寧寧因為認祖歸宗而再次陷入輿論的漩渦。
我了解她,剛剛才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她肯定沒有辦法再承受這個事實。“
沈懷瑾坐在沙發上,彎著腰,雙手合十握拳,放在膝蓋上。
看似在思考的他,其實腦袋裡一片空白。
這件事,不僅對於陸澤寧是沉重的打擊,他也覺得非常震驚,對陸澤寧的歉意與愧疚呈幾何倍數增加。
祝斯橋走過去,推了推沈懷瑾,“現在你都清楚了,不管是寧寧還是我們,都不可能原諒你的。
你最好彆再在寧寧麵前耍什麼花招,否則,隻要我一放花,沈氏吃不消的。
你母親應該不希望再看到一年前,沈氏被追擊的慘況吧,“
“寧寧得了很嚴重抑鬱症。”
沈懷瑾不能再做傷害陸澤寧的事情了,他覺得,陸澤寧現在的情況,作為至親,祝醇跟祝斯橋有權力知道。
祝醇拿著雪茄的手頓了一頓,“你說什麼?”
沈懷瑾用沉重的語氣,把陸澤寧的病情詳細地向祝醇跟祝斯橋講了一遍。
縱橫京市商圈的父子倆,在得知陸澤寧的情況後,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