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你可以這麼短時間內把它們湊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沒了這些特殊材料,陸澤寧就算再巧奪天工,也不可能呈現這批藝術品本來的麵目。
祝斯橋也不客氣,自顧自地拉過一張凳子,擺擺手說:“我倆誰跟誰,客什麼氣。
隻是,我來是出師有名,有的人來,就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了。“
沈懷瑾突然被cue到,也沒有準備好說辭。
他一心隻想著能快點看看陸澤寧,並沒有意識到要想好過來的借口。
“寧寧,我就是......”
陸澤寧沒有等沈懷瑾把話說完,便搶先說道:“這裡味道很大,你們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
“誒,寧寧,你不會就這樣過河拆橋吧?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全你要的顏料的呢!“
陸澤寧無奈地點點頭,“怎麼會?
隻是倉庫這兒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你先到外麵畫廊逛逛,待會兒我出去找你,請你吃午飯。“
“這還差不多。”
祝斯橋走過沈懷瑾身邊,“沈總,寧寧可沒留你在這裡噢,你還不至於那麼厚臉皮吧?”
沈懷瑾現在實在不敢不聽陸澤寧的話,他溫柔地向著低頭工作的陸澤寧說道:“寧寧,那我也到外麵等你。”
說完,沈懷瑾在祝斯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離開畫廊倉庫,回到店裡。
這兩個男人因為陸澤寧算是徹底成為敵人,並肩而行,無話可說。
祝斯橋饒有興致地看著掛在牆上展示的畫,”沈懷瑾,你看過寧寧的畫嗎?“
這一問題確實把沈懷瑾問到了,彆說陸澤寧的畫作,就算是陸澤寧畫畫的場麵,沈懷瑾也沒有見過。
自從跟陸澤寧跟自己在一起之後,兩人之間談論的最多的仿佛就是商業金融領域的事情,這是沈懷瑾擅長的,很多時候,他都會忘情地侃侃而談,而陸澤寧則會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原來兩人相處這麼久了,他從未關注過陸澤寧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留意到沈懷瑾在走神,祝斯橋繼續說道:“怎麼不說話,那就是沒有了是吧。
你知道嗎,從寧寧六歲開始學畫畫開始,我就收藏她的手稿。
那時候她的畫工非常稚嫩,顏色用得也是一塌糊塗。
可我卻覺得,那時候她的畫作是最迷人的,因為那些都是她隨心而為的。
她漸漸長大後,畫畫得越來越好,很多作品她都捐給了慈善機構或者學院,我隻能通過拍賣暗暗收集她的作品。
寧寧太內斂了,如果不是這些畫,我很難知道她真實的感受。“
兩人走到一幅素描麵前,“你看,這幅速寫,是我花了很多心思都沒有找到的,卻被梁文哲找到了。
這是寧寧大學一年級那年,剛剛到了意國畫的速寫,雖然是黑白色調,可從她刻畫的街頭藝人,還是能感受到她對大學生活的向往。
沈懷瑾,這是我跟梁文哲對寧寧的感情,不隻是嘴上說說,而是細水長流,用心感受的。
可你呢?
你真的了解她嗎?“
祝斯橋沒有繼續跟著沈懷瑾,他越過沈懷瑾,走到彆的地方繼續逛。
陸澤寧的速寫前,獨獨站著沈懷瑾一人。
他好像不想放過上麵的一筆一劃,好像透過這幅畫看到當時對未來充滿憧憬的陸澤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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