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這次,我還能抓住你嗎?”
第二天,陸澤寧很早就醒過來了。
十個月的治療期對於她這種中度抑鬱症患者來說不算長,甚至連減藥都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她感覺遵照醫囑所服用的藥對她作用不是很大,最管用的不過就是能帶給她在深夜幾小時的安睡罷了。
昨天匆匆忙忙回到京市,一出機場就趕去醫院,陸澤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酒店還是哪裡。
她起來,到浴室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門。
走廊很長,這應該是個大平層。
陸澤寧邊走邊回想昨天的事情,她趕到醫院、陪著駱矝矝生產、遇到沈懷瑾、後來梁文哲來了......
對了,昨天的最後,是梁文哲帶她離開的,難道這裡是他的家嗎?
來到客廳,陸澤寧看到牆上的掛鐘,原來才清晨六點半,難怪家裡都看不到有人。
感覺喉嚨乾乾的,陸澤寧找到了廚房。
正在尋找可以煲水的電器時,梁文哲也來了。
“寧寧,早啊!”
陸澤寧聞聲回頭,就看到了穿著浴袍,睡眼朦朧的梁文哲。
“文哲,早。
昨天,昨天真是謝謝你......“
陸澤寧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漸漸沒有底氣,最後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謝謝’?
陸澤寧,你究竟哪天才肯停止對我說這兩個字,嗯?"
梁文哲邊說邊走到身邊,俯下身子跟她對望,男人浴袍領子垂落,胸前大片風光被展現在女孩麵前。
“梁文哲......彆這樣......”
十個月了,說毫不動搖,肯定是假的。
陸澤寧在不知不覺間,對梁文哲也有了跟從前不一樣的感覺,這是喜歡嗎?
她不知道。
她能肯定的是,現在的她,隻是一個落魄的離異大齡留學生,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根本配不上在京市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梁家家主。
陸澤寧臉紅的反應讓梁文哲十分滿意,如果不是遇上這個女孩,他還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孟浪的一麵。
見差不多了,梁文哲站直了身子,從櫥櫃裡拿出電水壺,給陸澤寧煲水。
“你是想找這個對吧?
你每天起來都會煲一壺熱水,我記得的。“
陸澤寧推到了廚房一邊,靜靜看著梁文哲的操作。
“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回去還是留在這裡?“
陸澤寧不得不佩服,梁文哲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的一舉一動、動的什麼心思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肯定是要回去的,研究生的課程還沒結束,好不容易考上,我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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