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知道,自己不接,餘蘭一定會繼續打來,現在他沒有心情跟餘蘭糾纏。
“喂,媽,有什麼事能回頭說嗎?
我現在要去t國曼城一趟......“
沈懷瑾的語氣非常不耐煩,他隻想三言兩語說清自己的去向就掛線。
“你是要去找陸澤寧是嗎?”
餘蘭打斷了沈懷瑾的自顧自說。
“媽,您......”
“我就在曼城。
陸澤寧沒事,姓祝的把她帶走了。“
沈懷瑾停下了匆忙的步伐,“您怎麼去曼城了?
您跟陸澤寧說了什麼,是不是?!“
沈懷瑾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陸澤寧忤逆自己,餘蘭對這個兒子已經開始失望。
“是,我們見麵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跟她說了。
是你瞞著我跟陸澤寧結婚在先,你怪不得我。
你來了也是白來,人家的情哥哥把她保護得很好,用不著你這個準前夫擔心。“
沈懷瑾沒想到,餘蘭居然做得這麼絕。
他可以想象,陸澤寧在麵對真相時候那崩潰、無助、孤單的小小身軀。
他沒有繼續質問餘蘭,這已經沒有意義。
沈懷瑾掛了電話後,依然選擇了去機場。
他擔心陸澤寧會因為受不了這一切的一切而做出什麼傻事,她是一個三觀端正的人,餘蘭那犀利的言辭,必定把她傷得遍體鱗傷。
姓祝?
情哥哥?
沈懷瑾想都不用想,就能確定是祝斯橋把陸澤寧帶走了。
可是,祝斯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曼城?
明明祝家那邊都明確回絕了他們的開業邀請了呀。
所有的疑問與憂慮,隻有在沈懷瑾到達曼城才能找到答案。
淩晨,沈懷瑾坐上了飛往t國曼城的紅眼航班。
t國曼城,淩晨一點。
祝斯橋把陸澤寧帶回了祝家在曼城買下的度假彆墅。
當時,祝斯橋就要求在彆墅給陸澤寧特地裝修一個房間,他提出建議的時候,很怕祝醇會責罵。
殊不知,祝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請了專門的裝修團隊設計。
小時候的疑惑,到現在終於得到了答案。
原來這是父親為自己的寶貝女兒留的房間。
“這是我為你留的房間,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跟我說。
彆想了,發生了的事無法回頭。
你先梳洗一下,快休息吧。
要離婚也好,要轉讓股份也罷,統統給我留到睡醒再說,我多的是律師給你使喚。“
不知不覺,祝斯橋覺得自己對陸澤寧的態度比從前顯得稍微強硬,有一種當家長的感覺。
從前,他對陸澤寧是無底線的溺愛;現在,作為大哥,他必須為這個可憐的妹妹考慮周全,不能一味地縱容。
陸澤寧的狀態很不好,從離開餘蘭那兒開始,她就沒有說過話,一直隻是雙目茫然地放空,對於祝斯橋說的話也沒有回應。
怕陸澤寧自己在房裡會出什麼意外,祝斯橋沒有離開,在房間裡推著她洗漱,推著她在床上睡下,他自己則睡在房間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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