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陸澤康跟蘇悉的代理律師,“康少,我是張律啊。
不好了,那件事有了變數。
天皇酒店集團那邊現在堅持要追究你跟蘇女士的法律責任,不接受任何賠償跟和解。
康少,這總官司,所有的涉案文件都有你跟蘇女士的簽名,證據確鑿,我們基本沒有勝算的。
就算爭取到緩刑,你們兩個最後很可能會背有刑事案底的。
我多嘴說一句,這事往大了說,是天皇集團的事;往小了說,其實就是你們的家務事。
要不你們陸家內部再商量一下,看有沒有談攏的機會吧。“
陸澤康從沒想過沈懷瑾會追究他跟蘇悉刑事責任,他這是搞哪一出,陸家出了兩個有案底的人,對他可沒什麼好處呀?
穆蓮羽看兒子的臉色比剛剛更差,便問道:”怎麼了?
律師說什麼?”
“噢,沒事,就有些細節需要我本人過去確認一下。
我出去一趟,您不用等我吃飯了。“
陸澤康重新換了一套休閒裝,開車來到了天皇酒店附近。
他把車停在馬路邊的泊位,被沈懷瑾打了電話。
“喂,我是陸澤康。”
沈懷瑾打完電話給律師後,什麼都沒做,就等著陸澤康的電話。
“啊,大哥啊。
有事嗎?“
他語氣及其平淡,仿佛吩咐律師提訴訟要求的不是他一樣。
“是你要求律師對我跟蘇悉提起訴訟的嗎?”
沈懷瑾此刻要顯得為難才行。
“這事兒啊?
你這麼快收到消息了?
大哥,我剛剛也是在想怎麼跟你說這件事。
股東跟高層的意見還是很大,他們逼著我做這個決定,我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反對他們全部的呀。
我跟寧寧都是你的親人,在這事上,我們開口很難服眾。“
陸澤康一聽,倒也真的覺得不能怪沈懷瑾。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蘇悉的貪婪跟他的縱容造成的。
“我在酒店附近,要不當麵談一下吧。”
“那就在那個’拜占庭cafe‘吧。
你先進去坐,我交代好工作上的事就馬上過來。“
電話掛線後,沈懷瑾打開第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麵躺著陸澤延那份股份轉讓合同。
他從最底下抽出了兩份一模一樣的文件,隻不過,“陸澤延”的名字換成了“陸澤康”。
咖啡廳門口的風鈴聲響起,陸澤康往門口看過來,果然是沈懷瑾。
他在落地玻璃旁的雅座揚手示意,沈懷瑾向他快步走過去。
“大哥。”
“喝點什麼?”
沈懷瑾說不需要。
“股東跟高層現在是什麼態度?
有沒有說要什麼條件才肯撤銷訴訟?“
陸澤康其實並不怕自己會怎麼樣,除了蘇悉,他幾乎無欲無求。
就是他如果坐牢的話,穆蓮羽隻怕會傷心。
沈懷瑾假意思考了一下,為難地開口道:“大哥,他們的話很難聽,我這裡就不給你轉述了。
主要就是這次出賣集團的是自己的股東,而且持股份額還不少,他們覺得這讓人非常沒有安全感。
如果不讓你跟蘇悉負上法律責任,酒店也不好跟外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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