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寧一時無法,也不敢輕易回應他。
"叩叩叩。"包間的房門被敲響。
"進來。"梁文哲應答道。
進來的是茶居的經理,"不好意思,打擾了。
陸小姐,外麵的沈先生問您可以出去沒有?
如果還沒談完,他想進來。"
梁文哲又給陸澤寧添了新一泡茶湯,"那是你未婚夫嗎?
挺好的,有他幫襯著,這條路會容易走很多。
回去吧,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不過,我等不了太久。
陸澤寧,我現在也是在賭命。"
陸澤寧最終沒有喝完那杯茶就離開了包廂。
在包間外頭的沈懷瑾已經站起來,正準備進包廂就看到陸澤寧神色凝重地出來了。
大長腿連跨兩步,站到了陸澤寧麵前。
"手怎麼這麼冷?"
男人馬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套在陸澤寧身上。
陸澤寧抬頭對上沈懷瑾關切的目光,剛剛受驚的心感到一絲安慰。
她拉上沈懷瑾的手臂,"我們回車上說吧。"
根據陸澤寧的表現,沈懷瑾馬上可以推斷出剛剛的對話應該沒有協商出準話。
兩人回到了車上,沈懷瑾開足了暖氣,把車往天皇酒店開去。
陸澤寧一路上沒有主動說起與梁文哲的談話內容,沈懷瑾也沒有問起。
作為一個總裁,即使身邊有得力的左膀右臂,她也應該有自己思考空間以及獨立判斷能力。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專用車位。
沈懷瑾沒有馬上打開車鎖,"還沒想好怎麼跟我說嗎?"
陸澤寧呼了一大口氣,"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很多。
關鍵是,梁文哲硬把我們拉下水了。"
隨後,陸澤寧一字不差地把梁文哲告訴她的話複述給了沈懷瑾聽。
"那些世家裡的鬥爭有多複雜我很清楚。
天皇是不夠資格摻一腳進去的。
我隻想安守本分、老老實實地做生意,保證酒店不會倒閉。"
陸澤寧說完,卸了一口氣,癱坐在副駕駛上,單手捂住了雙眼。
沈懷瑾沒有立刻給出應對方案,而是講了自己的經曆。
"寧寧,你知道嗎?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唐人街的餐館做服務生。
如果我安守本分,老老實實,在你父親的資助下完成學業,最多隻能是證券所的交易員。
每天幫人在鍵盤上敲打著股票代碼,經過的手裡的錢永遠不會進入我的口袋。
幸好我選擇了做一個詭計多端、敢闖敢拚的投資顧問,不僅我賺到了鈔票,還讓彆人看到我的能力,他們願意在我的帶領下賺更多的鈔票。
同時,父親也看到我的能力,把陸家跟你交給了我。
能夠遇到你,是我生命的意外,我很感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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