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駱矜矜,讓她擬新聞稿發給媒體吧。
還有,在酒店的各個社交賬號上,發布我們訂婚的消息。"
沈懷瑾的思維怎麼那麼跳躍?
不是在講報表嗎?
怎麼突然又說到官宣訂婚上了?
遲遲沒聽到打電話的動靜,他把目光從茶具移到陸澤寧身上。
"怎麼?
傻了?
不提前宣布,明天開會,那些股東跟高層還以為我是什麼阿貓阿狗呢。"
陸澤寧看出了沈懷瑾眼神裡的戲謔與自嘲。
"你才不是阿貓阿狗......"
仿佛真的聽到了有人說沈懷瑾的壞話一般,陸澤寧不忿地低聲嘀咕著。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陸矜矜的私人號碼。
辦公室裡,駱矜矜正在與辦公桌對麵的魏時風僵持。
電話響了。
"喂!!"駱矜矜沒好氣地接聽了電話。
"誰又得罪你了?"陸澤寧溫柔地問道。
"不是你。
是老請也請不走的瘟神。
什麼事?"
陸澤寧把沈懷瑾的要求轉告給了駱矜矜。
"終於要官宣了,那我是不是要再次恭喜你?"
自從知道魏時風跟沈懷瑾的關係,駱矜矜就不太喜歡這個駙馬爺,陸澤寧也沒有逼她。
"你好好寫,把沈懷瑾的背景寫漂亮點。
就是......就是不要給人好像我要下嫁、他高攀了的感覺。
我知道你可以的。
拜托啦!"
駱矜矜越聽越生氣,好像她要幫的人是魏時風似的,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扔向對麵正襟危坐的男人。
一個文件夾又怎麼可能命中魏時風呢,他兩隻手指就把它截獲,並且放回了原處。
"沒想你還是個戀愛腦啊。
陸澤寧,從前是我高看你了。"
小姐妹倆又扯了幾句有的沒的才掛線。
陸澤寧說話一直都是柔聲細語的,可儘管如此,沈懷瑾還是聽清楚了她跟駱矜矜說的要求。
她不是下嫁,他也不是高攀。
這是在維護他的尊嚴嗎?
原來真的會有人默默地守護著另一個人。
陸澤寧,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知道真相的一天,你還會願意與我並肩,覺得我是你的良人嗎?
恐怕到時候,你會反過來,恨不得拆我的骨,喝我的血。
"矜矜說最快一個小時後,我們訂婚的消息就會全網鋪開了。"
沈懷瑾來到陸澤寧身邊,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裡。
他沒有用什麼力氣,這個擁抱很溫柔,讓陸澤寧覺得自己像是繈褓之中的嬰兒。
陸澤寧就這樣坐在大班椅上,被站立的沈懷瑾抱著,大家都沒有說話。
良久,沈懷瑾說:"陸澤寧,正準備好做集團總裁跟未來的沈太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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