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房內對祝斯橋說:"陸澤寧剛起來,還沒梳洗。
祝公子請到客廳稍等吧。"
沈懷瑾關門後,便看到了那粉嫩的小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他一把橫抱起女孩,斥責道:"不知道清晨溫度很低嗎?
鞋都不穿,是不是想生病!"
麵對強勢的沈懷瑾,陸澤寧頓時沒有了反駁的勇氣,隻敢低下頭,小聲地說:"這不是鋪著地毯嘛......"
沈懷瑾徑直把她抱回床上坐下,從床的另一邊幫她把白色棉拖拿了過來。
可以看得出,陸澤寧偏愛白色、米色係,房間裡的裝潢和家具,都以這兩種色係為主。
其中摻合了一點原木色調,房間整體看起來非常清新,沒有富貴豪門那種俗氣。
看著半蹲下為自己穿鞋的沈懷瑾,陸澤寧有些茫然:原來他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昨晚,陸澤寧隻是傷心,不是喝醉,兩人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她仍記憶猶新。
沈懷瑾在祭壇邊承諾會對自己好,這是真的嗎?
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他?
"我知道自己這副臭皮囊長得還可以,你也不用看得這麼入神吧?"
沈懷瑾慵懶地仰望著陸澤寧,像是在看她的笑話。
陸澤寧連忙把視線轉移到窗外,窘迫地說:"對不起。"
從小的教育不允許陸澤寧在男人麵前表現得不矜持。
沈懷瑾站起來,"先洗漱吧。
嚴律師早上九點會來宣讀父親的遺囑,你做好準備。"
話畢,沈懷瑾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乾脆利落的關門聲音。
"沈懷瑾,難道昨晚,你是為了遺囑才來的嗎?"
這個男人的心思,陸澤寧真的猜不透。
如此情況下,真的可以把自己交給他嗎?
半小時後,陸澤寧換好衣服下來了。
因為沈懷瑾說今天要宣讀遺囑,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正式一點的穿搭。
客廳裡,坐在最邊上的沈懷瑾不知什麼時候也把昨天的毛衣外套換成了一件黑色西裝。
即使沒有穿正式的商務套裝,他的氣場也蓋過了在座任何一個人。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往樓梯看。
看到出現的是陸澤寧,祝斯橋馬上站起來,熱乎地對女孩說:"寧寧,過來坐。"
這不是詢問,是一個祈使句。
很明顯,祝斯橋想向沈懷瑾宣誓主權。
而在座的其他人,也在等待著陸澤寧的選擇。
此刻,在陸澤寧的眼裡,沈懷瑾就像個在寒風中孤立無援的戰士,她實在不忍心讓他獨自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千軍萬馬。
女孩緩緩走到客廳,在眾人的注目下,坐到了沈懷瑾身邊。
祝斯橋眼看著心愛的女孩略過自己,沒有半分留戀,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可他又不能罔顧現在的場合上去理論。
"大家都到齊了吧。"
說話的是嚴梗。
他從公文包拿出了一疊文件,逐一向大家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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