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牧哥,那個東西是竊聽器!”
趙牧緩緩勾起了唇“看來,你的支點到了。”
王淳臉色鐵青。
趙千枯手裡拿著一個相冊,上麵有一對中年夫婦,他們懷裡抱著一個很小的嬰兒。
但是詭異的是,那個嬰兒的身形完全被裁剪下來,每一刀都很鋒利,似乎在訴說著持刀人心裡濃烈的不甘。
“那是你弟弟?還是你妹妹?”
王淳沒有回答趙牧的話,他死死盯著趙千枯“把、照、片、還、給、我!”
趙千枯被盯著有些發毛,他立刻漂移到趙牧的身後,尋求庇佑。
“你為什麼會在校長辦公室安了一個竊聽器?你想竊聽什麼?”
“是察覺到體檢有貓膩吧?然後再根據竊聽的內容,換了自己那份體檢報告?”
“你知道有人要綁架你,把自己折騰的很慘,然後‘意外’逃脫,你的目的,是讓父母出現對嗎?”
雖是問句,但是趙牧已經篤定這就是事實。
“牧哥,他的父母已經去了國外,整個房間隻有他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謝蘇蘇將自己在王淳家中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趙牧笑了笑,看來他猜對了
“但是你折騰了那麼多,霸淩、戀愛、綁架,他們從未在乎過。於是你選擇了跳樓。你想讓他們回來給你收屍?”
趙千枯嘖了幾聲,根據他在王淳家中搜集到的線索,很遺憾,他的父母依舊沒有回來。
被揭開傷疤,王淳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盯著趙牧“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明明騙過了所有人。
他是完美的受害者。
“你努力偽裝成正常人,但是總會有漏洞的。”
“一個正常人變成了鬼,他的第一時間絕對是報複當初傷害過他的人。可是,死了那麼多人,該死的人卻沒死。”
孔德強、洪陽、以及當年霸淩過王淳的人,卻依舊活得好好的。
而洪陽的死亡,也僅僅是因為一種“儀式感”。
趙牧很清晰地知道,選擇洪陽,隻是為了讓輿論在校園傳播地更快。
而那個會殺掉一班裡的最後一名,隻不過是王淳的一個惡趣味。
那種感覺,就像是貓在戲耍一群老鼠一樣。
“還有,陳燕茹是被你殺掉的吧,在公交車上。”
到了此刻,王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大方承認了“是。”
而陳燕茹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全身猛地顫抖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當初被虐殺時的痛苦。
趙千枯瞪大了眼睛“什麼?陳燕茹是被你殺的?難怪……,難怪校車上的怨氣那麼重,在校車上的陳燕茹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原來,那裡就是案發第一現場啊。
趙千枯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那陳燕茹的家人呢?他們也是被你殺的?”
“先殺死,後放火燒的。如果在放火時幾人還是清醒狀態,那間房間的牆壁和窗戶不可能那麼乾淨。”
趙牧在觀察完陳燕茹的家後,就斷定陳燕茹絕對不是被火燒死的。
“是。我替陳燕茹完成了心願,她應該感謝我!”
“你放屁!”
蘇亭現在的身體消失,完全變成了鬼魂的狀態,她惡狠狠地看著王淳“燕茹她拚儘全力想活下去,這才是她的心願!”
陳燕茹躲在蘇亭的懷裡,默默流著眼淚。
“可是她發現了我的計劃,她必須要死的啊。我沒有辦法,我能做的就是讓那些傷害她的人給她陪葬。”
王淳冷笑一聲,他已經對陳燕茹夠好了。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父母要拋棄你嗎?”
趙牧盯著王淳,淡淡開口。
“為什麼?”
“因為你,天生是惡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