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魔術師的日常!
警署迅速運作起來,清場、排空炸彈隱患、調查炸彈相關信息,所有工作並不緊急的警員都被調集起來優先處理警署的爆炸案。
七區的警署不比十三區,它位於b區而不是ef區,在這裡發生一起爆炸案,不但性質極其惡劣,而且對警署的公信力也是極大的破壞。
和進入緊急狀態的警署不同的是,薑述坐在沃夫的辦公室裡,不緊不慢地四下參觀著。
沃夫的辦公室並不大,牆上隨意地貼著一些海報什麼的,雖然不整齊,但還算是比較乾淨,和若姐的房間完全不一樣。
辦公室裡海報上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男人。
西方麵孔,但長相普普通通,屬於那種丟進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類型。
但薑述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眼神很銳利,那裡麵仿佛囚禁著一隻鷹,隻有湊近看才會驚覺鷹的凶悍。
每張海報的右下角都用一種特殊的字體寫著兩個字——警長。
“警長?”薑述皺眉,這明顯不是名字,應該是一個稱呼。
這樣的海報出現在警署,還是在沃夫的辦公室裡。
很顯然,這個“警長”的地位很高,而且,還可能是沃夫的偶像什麼的。
除了這些海報,辦公室裡還堆放著一些紙質的檔案袋,檔案袋被拆封,有些袋子上還沾染著一些油汙和筆跡,這些機密文件被隨意地丟在桌子、櫃子上。
薑述便湊上去看。
這些檔案並沒有太多的共同之處,而且借閱的日期也不儘相同,從幾個月前到最近都有,看起來像是沃夫忘記歸還,就隨便丟在這裡。
“是詭術團乾的。”沃夫去而複返,他沉著臉對薑述道,然後把一張照片發送給薑述。
“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薑述念出了照片上的字跡,在這句話後麵還畫著一個壞笑著的狐狸塗鴉。
他笑起來,“這是在說你們才不配位呢。”
“我看得懂。”沃夫的臉色並不好看,他罵了句,“媽的,這幫詭術團的越來越囂張了。”
“得抓幾個以儆效尤。”薑述很嚴肅地回答他。
“怎麼抓?”沃夫看向他,想聽聽他的高見。
“不知道。”而薑述隻是搖搖頭,“抓人不是你們的事嗎?要是讓我來抓……這不就被狐狸說中了麼?”
“嘶——”沃夫明知道薑述是單純懶,但還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理都給他占儘了,就很煩。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有著小丁的轉播,薑述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因此他對警署接下來的打算有些好奇。
“不清楚。”沃夫沒有直接回答,“調動大量警力和資源找唄,但我覺得吧……”
說到這裡,他突然回頭看了眼門外,確認沒人才接著說道,“短時間內想要抓到狐狸,不大可能。”
“也是,要能抓到,早就抓到了。”薑述也讚同沃夫,“隻能等他露出破綻,我覺得這次……或許是個好機會。”
“破綻?比如?”
“這些可因公司的嫌疑人可不好對付,既然狐狸都這麼‘提醒’你們了,到時候很可能會有權勢者被無罪釋放……”薑述直接說道,“按這個展開,狐狸的插手是一種必然,提前布置好,或許有機會抓住他。在此之前,隻要他想躲,我們就很難找出他來。”
“你的意思是,要拿這些人做誘餌麼?”沃夫問道。
薑述理所當然地搖頭,“不,我們沒有引誘狐狸犯罪,我們隻是讓本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不是麼?”
“這麼說……好像確實是。”沃夫想了想,沒法反駁薑述,畢竟他隻是預見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已。
如他所說,在狐狸下一次出手之前,七區警署確實很難逮捕狐狸,要是抓狐狸有這麼容易,前幾次就應該抓到了。
“如果警長能來,或許會容易一些。”突然間,沃夫這麼說了一句。
“警長?你海報上的那個人麼?”薑述指指海報上的照片。
“對,警長唐,狄克·唐,孤城警界的神話。”沃夫的臉上滿是佩服,“解決了無數疑案,所有警察心目中的神。”
“那他怎麼沒……”薑述疑惑道。
“他主要負責一到六區的案件調查。”沃夫無奈道,“如果他能來七區,或許詭術團早就能抓住了,可惜沒有如果。”
“為什麼?區際之間……警署不是可以互幫互助的麼?比如你們和十三區警署。”薑述不解,問道。
“這……有點不一樣。”沃夫眉頭稍稍皺起,他思考了一下,回答薑述道,“他是……舊貴族,舊貴族主要分布在一到六區。雖然名義上整座孤城都是由三大集團管控,但是吧,這裡麵牽扯得太深,我不好和你解釋。”
“呃。”薑述撇撇嘴,“得得得,你是不是還想說,懂的都懂,不懂的也不必多說?”
沃夫眼睛一亮,“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行,我知道了。”薑述點點頭,突然間,他又一揮拳頭,看起來像是振奮人心,“那麼,我會努力抓住詭術團的!
“誒?”沃夫看著露出一臉鬥誌的薑述,有些奇怪,這和他認識的薑述好像有點不一樣,“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說,‘我們應該客服一切困難把警長請過來’嗎?你居然不想偷懶?”
薑述則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露出了靦腆的笑,“這不是不熟嘛。”
“行吧。”沃夫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在偷懶這種事情上,薑述一向是願意克服一切困難的。
“相信自己。”薑述打斷了沃夫,“我們已經在逐步探尋出詭術團的秘密了,不是麼?”
“喏。”薑述將小甲抓過來,展示給沃夫看,“這個人,很可能是詭術團的人。”
小甲的屏幕之上,赫然是那個白色西裝的畫家。
“嗯?”沃夫被這個畫家吸引了注意力,他看著被小甲處理的變得更加清晰的照片,“他是誰?你怎麼會懷疑他的?”
“他叫方躍,一個……過氣的畫家?”薑述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方躍的身份,“至於為什麼懷疑……因為他和現場的觀眾格格不入,你沒有這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