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該托付給外人的,可惜了,我這麼多年連個內人都沒有。
下麵我要說的事情,是我用這條命換來的情報,它們比我這條命值錢多了,不管有沒有用,你都給我記下來。
第一條,三大集團有一支生化人部隊,後期我被這支部隊打爆了,頭都抬不起來,反正你就當他們每個人都是比魚娘還高等的畸變者就行。
很恐怖,不要硬抗。
第二條,他們還有三支不同型號的機甲部隊,訓練有素,但士兵的保質期很短,似乎每五年就要換一批。
這三支部隊才是三大集團的主力。
同樣很恐怖,不能力抗。
第三條,根本沒有什麼三大集團這回事,他們都共同隸屬於城主一個人。
我親眼見到的。
不對,城主不是人,它應該更像是主腦的意識載體,但它自己不自知。
我猜的。
第四條,不要在核心戰力的問題上相信任何一個掌鑰者,他們都是主腦的監視器,但他們同樣不自知。
一旦城主出現,他們的權限會立馬被收回(我吃了大虧)。
第五條,暫時沒想到,可能寫著寫著就想到了,想到再說。
你一定很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人,事實上,我也很好奇。
你相信麼?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一生隻為一件大事來。
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真的。
完不成“徹底改變孤城”這件事我就根本死不掉。
彆慌,在你這一世我已經死了。
我指的死不掉是,隻要這件事沒能完成,我就會不停地重開,不斷地重活這一世。
不過和一些遊戲裡不斷攻略關卡的玩家不一樣,我是真的土生土長的孤城人。
以上和以下內容都是我不停地去死,死出來的經驗。
在上一世,不對,上上世,我找到了一個人,她告訴我我的身份是“倒吊人”,而一個“魔術師”將會出現在孤城,我並沒有“∞”,但他有。
我攻略過無數次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或許能做到。
總之,就如你所見。
由於某些蠢貨,這一世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和你聯手了,所以我想在臨死前演習一遍,得到更多的信息。
我都告訴你了。
每一次的死亡後緊跟著的就是睜開眼睛,看見麗莎大嬸那驚喜的眼睛,我真的看吐了。
如果你願意幫我並且能夠完成這件事的話,我這次就能永遠閉上眼睛了。
真想好好死一死。
倒吊人意味著犧牲,魔術師意味著無限可能,或許隻有我犧牲了你才能擁有無限可能。
這是我這幾世的攻略方針,雖然全是異想天開,但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了。
對了,第五件事就是不準對魚娘下手。
雖然你的x看起來正常,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真的不想你變成我姐夫。
對了,她以前叫伊莎黛爾,這個名字很好聽吧?
其實是我取的,咳咳。
她也是我活了這麼多命唯一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了,可惜了。
是我把她變成這樣的,也是我在某個時間點把她送到特罪所去經受折磨的。
隻有魚娘才能護著我,我才能活到從特罪所裡出來,除此之外,沒有彆的方法。
如果我算是你的朋友,那麼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幫我照顧好她。
求求你了。
希望我能就此長眠。
——
薑述讀完了信,信中的信息量太大以至於他閉上了眼睛,不斷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看起來……
克洛的這種“無限命”的設定,妥妥的是主角吧?
隻不過這種虐文肯定沒人愛看就是了。
這封信也解答了薑述不少的疑惑。
克洛……
一旦發現操作失誤就立馬重開,這樣的玩法……
還真有玩家那股風範。
不過,他早就想永遠地結束這場遊戲了吧?
薑述望向魚娘,魚娘也歪過腦袋望向他。
如果魚娘在克洛的身邊,他說不定可以再多活一陣子,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將魚娘送出來,連帶著這封信一起。
這樣的死法雖然草率,但也很符合克洛了。
所以說……
他再次看向魚娘。
這麼大個章魚娘要塞到哪裡才能藏起來啊?
《下水道裡的章魚娘》?
薑述歎了口氣。
“你叫魚娘?”他問道。
“唔。”魚娘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比劃著手語。
薑述則是毫不猶豫地將目光轉向四隻平板精。
甲她說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了,多多指教。
“行行行,多多指教。”薑述點點頭,他指指衛生間道,“你先待在這裡吧,我等會兒出去幫你找個地方住。”
魚娘便連連向著薑述鞠躬,然後她又回到了衛生間。
隨後,一根觸手伸出來,抓住門把手,帶上了門。
“叮咚——”門鈴響起。
嗯?
薑述望向魔術屋的大門。
誰會按自己門鈴?
沈絮婉都是輕輕敲門,蘇小鷗都是砰砰敲門。
帶著這樣的好奇心,薑述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身材挺拔的高大男人,健碩的肌肉隱藏在休閒服底下,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嘴上叼著一封信。
在見到薑述那個瞬間,男人的眼睛亮了亮,他快速向薑述比劃著手語。
這一次薑述看懂了手語的意思。
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了,多多關照。
薑述“……”
克洛你特麼哪找來這麼多啞巴?
有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