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魔術師的日常!
薑述麵色沉定,他擦了擦額頭流下的冷汗,但他表示一點都不慌。
在那個時候,為了刺激唐和影響唐的理智思考,他還特意在劇本裡加了一段自己和李允棠的床戲。
呃,這倒不是以公謀私,當時的情況真的需要他這麼做。
真的。
電影裡的那個富二代是個身經百戰視女人如衣服的家夥,而薑述又沒有太多的經驗,想要演出那種三分冷淡兩分薄情四分本能一分輕蔑的感覺著實是有些難。
所以這一段三十秒的床戲雖然簡單短小,但反而是薑述被導演喊cut最多的一場戲,足足拍了兩三天。
而這也成了當時劇組的一個梗,由於薑述平時待人溫和,和劇組其他人的關係也還算不錯,所以他時不時受到一些調侃,比如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自編自演還不夠,還想著演好幾遍。
不過這些話也就隻敢在李允棠背後說說,當著她的麵調侃薑述劇組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說……
薑述瞄了眼麵前的柳汀若。
俏臉生霜。
現在該想個什麼理由?
不對,不是想個理由,理由確實是正當理由,但他需要慢慢思考一些措辭,畢竟這件事的理由牽扯太深,他在短時間內沒法想出足以令柳汀若信服的理由。
薑述的大腦飛速運轉著,然後眼見柳汀若眼中的不耐煩之色更甚,他便脫口而出“你凶我。”
柳汀若“???”
柳汀若眼中的凶意更甚,但在短短的一瞬間,她又像是改變了主意一般恢複了平靜。
嗯?
怎麼不生氣了?
柳汀若的反常行為讓薑述愣了愣,他原定的計劃就是打破柳汀若剛剛的平靜狀態,然後快刀斬亂麻一套組合技就能哄好她,就算是先讓她生起氣來也沒事。
畢竟一個發火的柳汀若可比一個平靜壓抑又帶著點陰陽怪氣的柳汀若好哄得多。
所以這是怎麼了?
常用的法寶不奏效,薑述便陷入了思考之中,但是他的思考立馬就被柳汀若接下來的言語和動作打斷。
她雙手合十再拉開,一道擬化光屏便出現在她的身前,而擬化光屏上播放著的……
是一個剪輯。
床戲剪輯。
精細到幀的那種出色剪輯,精挑細選充滿動感的背景音樂配上高清無暇的畫麵,視頻以最直觀地方式衝擊著薑述的視覺神經。
這些素材都來自他那三天拍攝的床戲。
激烈的背景音樂節拍一下又一下,視頻的視角跟隨著節拍翻騰旋轉,一幀幀高清畫麵被單獨拿出來進行踩點,而這些畫麵大多充滿著某種暗示的意味。
少女的迷離眼神,少女的粉色麵容,少女的半掩衣衫;男人的平淡麵色,男人的輕緩動作,男人的半掩衣衫……
還有男人那三分冷淡兩分薄情四分本能一分輕蔑的眼神。
而極具惡意的是,這個眼神被單獨拉出來踩了十幾次點……
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薑述還情不自禁地在心裡讚歎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演技精湛,眼神中感情到位。
但是不斷地重複,這就給予了這個眼神兩種新的意味——變態和鬼畜。
配上背景音樂的節拍,更顯魔性,整個人物形象的形象也變得猥瑣了不少。
視頻以男人那鬼畜的眼神結束。
“……”看完視頻的薑述滿臉的黑線。
這特麼誰乾的?
薑述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家那四隻東西,於是他飛快地轉頭看向那三隻平板精,雖然是沒有說一句話,但是眼神裡的威脅之色很明顯。
彆告訴我是你們仨乾的。
甲丙丁屏幕上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流汗黃豆,它們再一次高舉著雙手,不斷地搖著自己的平板腦袋,“呼呼呼”地扇著風。
而薑述微微皺眉。
如果說不是這仨,那麼就是……
那個逆子!
一隻腦門上刻著“乙”的平板精浮出腦海,薑述心中頓時了然。
難怪那家夥要借著引走安保人員的名頭先行溜走,原來是因為自知災難將至。
而這種時候,實驗室裡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處,一隻平板精突然跳了出現,它麵帶笑意地鑽出了那一處通風管道,然後華麗麗地自己旋轉著落下。
但是落到一半,它就發現現場的所有人都在盯著它看,一種詭異的安靜氣氛籠罩住這件實驗室。
它看了一圈,若媽眼神平靜,三隻胞兄胞弟麵露同情之色,而薑述的眼神尤為凶狠。
而小乙則是眨巴著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然後,它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飛上去拖出了一個略有磨損的合金柵欄,它用力地扯了扯,合金柵欄便掉出了通風管道。
“咣當——”
這一聲在安靜的實驗室裡尤為清脆。
“你給我過來。”薑述核善地向著小乙招招手。
小乙望著地上那個合金柵欄,撓了撓頭,雖然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很顯然。
有危險!
“不是它做的視頻,視頻是我自己做的。”而這個時候,柳汀若望著薑述,這麼說道。
“你做的?”薑述的眼神飄了一下,這個答案屬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思考了一會兒,想通了,於是他一敲手,醒悟般地說道“原來你是綠帽控!”
柳汀若“???”
於是在這個瞬間,刻意保持住的平靜立馬不攻自破,柳汀若頓時勃然大怒道“你還真的跟那個李允棠做了什麼?”
有一說一,若姐這格鬥水平肯定是練過的,要麼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地黑科技,至少薑述在不使用什麼能力的情況下是完全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所以在五分鐘後,被壓在擂台上的薑述用拳頭敲了敲地板以表示投降,“我認輸我認輸。”
其實他早就該認輸了,但是誰又能拒絕得了和穿著運動露臍上衣以及運動短褲的若姐來一場緊張刺激的拳擊賽呢?
“如實回答。”柳汀若用地麵鎖技固定住薑述的身體,然後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眯著眼睛問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