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魔術師的日常!
“新黑牆已經升起來了?”坐在地下室裡的迪勒看著薑述,眉毛稍稍皺起,但臉色沒有太多變化。
“對,現在整個五區都已經被隔離出來了。”薑述點點頭,他微笑道,“我希望我能得到關於新黑牆的資料,以及相關的計劃全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迪勒的口氣偏向冷淡,他整個人向後仰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現在我隻需要慢慢等著就行,我們家族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他有恃無恐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尖牙“而你們也不敢動我,如果我死了,你們和狄克家族就不死不休了,在這五區裡根本活不下去……更何況,現在有新黑牆在,你們也離不開五區。”
如果薑述僅僅是孤身一人,他還不敢如此譏諷,但現在薑述的周圍不但有手下還有柳汀若,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後果,所以薑述絕對不敢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
“既然這樣,那就是沒得談了。”薑述聳聳肩,臉上浮現出一些無奈,“行。”
“嗬。”迪勒又是一笑,心裡有著其他的打算。
很顯然,薑述想要深層次地了解新黑牆就必須要從他這裡獲取答案,而他剛剛所說的內容在無形之中拔高了自己的重要性和地位。
這樣一來,等下的談判自己會更容易占據優勢。
然後他就看見薑述轉身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嗯?
隨著地下室裡繼續回歸到他獨自一人寂靜無聲的狀態,迪勒有些愣住,他沒有想到薑述居然就這麼走了,這讓他感受到自己剛剛腦海裡播放著的話術交鋒成了一個笑話。
不對勁啊,難不成薑述真的敢對他下手?
又或者是新黑牆的形勢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是唐做了什麼嗎?
一時間,諸多猜測湧上迪勒的心頭,他竟有些捉摸不透那家夥的想法。
在薑述說完那句話之後,他甚至已經單方麵地切斷了自己身上痛覺傳輸的路徑,使自己處於一個無法被審問的地步
而地下室之外的走廊上,薑述問狐狸道“完成記憶植入需要多久?”
“他是個t1的科研序列,在有防備的情況下……”狐狸眯起眼睛估算了一下,“一天以內,如果能夠成功那就是一天以內,如果不能成功,那多長時間都不可能。”
“嗯。”薑述點點頭,然後他忍不住笑起來,“現在他肯定對我的離開充滿了疑惑,這算是你需要的特殊狀態麼?”
狐狸曾和他說,如果迪勒處於一種情緒起伏思維混亂的狀態,那麼會更容易被強製帶入催眠狀態之中去。
“還不算。”狐狸搖搖頭,他思索著說辭,“最好是那種……讓他處於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比較緊張,然後突然間就放鬆了。在這種狀態下,即便是科研序列我也可以輕鬆催眠,前提是他並不是機械腦,沒有什麼特殊的警醒裝置。”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他找個女人?”薑述一敲手,一臉正經地說出了參考答案。
狐狸“……”
“這種情況下你還想著找女人?”他有些佩服薑述的腦回路,“而且你也沒辦法把女人合理地安排到這個場景裡來吧?不合理的場景也沒法讓迪勒放下戒備。”
“如果一定要……其實也可以。”薑述撓撓頭,似乎是察覺到了狐狸詭異的目光,他又快速正色道,“但是沒必要,我有更好的方法。”
“嗯?”
“他不是沒見過你的樣子麼?”薑述則是反問道。
“嗯。”狐狸點頭,他一瞬間就領會了薑述的意思,“我明白了,那麼就今晚?”
“可以,稍微準備一下吧,他不是以前的那個笨警察,沒那麼好糊弄。”薑述回道,轉身走上通往地上的樓梯,“晚上想吃什麼?”
丁笨警察?
乙沃夫保護協會表示抗議!守護全世界最好的沃寶!
“隨便。”狐狸也是緊跟其後,他說隨便的原因不是選擇困難,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薑述會燒什麼,他甚至之前都不知道薑述原來會燒飯。
還燒得這麼好。
“魚除外。”而後狐狸又補了一句。
“為什麼?”薑述轉過頭,有些奇怪,“你對魚過敏?”
“懶得剔刺。”狐狸言簡意賅,“進食的效率實在太低。”
“喔。”而薑述則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但是轉而又隨口反問道,“你連吃魚的耐心都沒有,怎麼能耐心治療你的病人?”
“正是因為我將時間騰出來研究病人的資料,所以我才能給他們更好的催眠體驗。”狐狸瞥了他一眼,鼻孔裡出氣,反唇相譏,“可不像你,表演個魔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五區封鎖又在偷著樂了,這段時間又可以摸魚了不是麼?”
薑述對狐狸的激烈言辭表示微笑。
——
所以晚上狐狸的晚餐是烤草魚配鯽魚湯。
而且這還是他的個人專屬晚餐,其他人的晚餐則是羊肉十三吃。
對此,薑述振振有詞“我們吃的必須和你吃的不一樣,等一下我會親自給迪勒送晚餐,而你晚上會去營救他,我身上會帶著羊肉的膻味,而你則是烤魚的微香,我們身上的氣味不能相同,要注意細節。”
“所以為什麼要給我吃魚?”狐狸黑著臉啃了一口魚,舌頭在那一團魚肉裡挑了半天,吐出十餘根小刺才勉強吞下這口魚肉。
雖然他基本不吃魚,但他還是很清楚,正常的魚絕不至於魚刺這麼多,這個該死的薑述就是故意的!
“柳汀若不愛吃魚。”而薑述回答得理所當然,“她說她想吃羊肉,對吧?”
柳汀若瞥了一眼坐在客廳另一端角落裡的狐狸以及狐狸桌上的烤草魚和奶白色的鯽魚湯,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讚同道“對。”
語罷,她又小小聲在薑述的耳邊說了句“其實我都想吃。”
因此薑述也是小小聲在她耳邊回道“我記著呢,廚房裡還有,等下你偷偷去吃。”
“喔。”一聽見有得吃,柳汀若便樂嗬嗬地笑,然後用那油光發亮地兩瓣鮮紅嘴唇在薑述的臉上印了一下,眼見薑述本能地想要伸手擦,所以她又是惡聲道,“不準擦。”
“行嘞。”於是薑述便同樣樂嗬嗬地偷襲了柳汀若的臉一下,但柳汀若自然不會順著他,馬上就擦掉了臉上的油。
遠處的狐狸望著這一幕,砸吧著嘴,突然就覺得不餓了,於是他又咕嚕咕嚕地喝了一碗湯,撂下筷子一聲不吭地走了。
甲狗糧恰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