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當時十三區的平民來說,這就是一場浩劫。
而薑述肯定是痛恨這種戰爭行為的。
聞言,紅克洛臉上的憤怒逐漸平靜,而後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薑述完全沒想到的話,“我要和你比魔術。”
“什麼?”聽到這句話的薑述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克洛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比魔術?
這麼想不開麼?
“對,我思來想去,你隻有在魔術這個領域能夠完全勝過他。”紅克洛繼續說道,他的臉上滿是爭強好勝的驕縱,“他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魔術,但他完全比不上你,而我要在所有方麵擊敗他,首先就是從魔術這個領域入手。如果我能在這方麵擊敗你,那麼同樣能證明我在魔術上擊敗了他。”
“呃。”聽著這話,薑述一時間竟不知道這紅克洛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什麼叫自己隻有在魔術這個領域能勝過那黑克洛。
嗯,說得好像也沒錯……
不對,黑克洛難道也有一個天才科研序列的絕美禦姐富婆當媳婦兒嗎?
顯然是沒有的。
想到這裡,薑述也就很是自得地結束了比較。
不過既然是魔術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多需要顧忌的,於是薑述點點頭同意下來,“你想怎麼比?”
“隻要你贏了,不但這些人質都可以活,我也任你處置。”紅克洛接著道,“那麼現在,開始吧。”
雖然有反悔的嫌疑,畢竟紅克洛之前的說法是薑述隻要來會麵他就放了所有人質,但這句話一出,現場的人質們也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薑述的粉絲,所以理所應當地相信薑述會贏。
不過就算這裡的是薑述的黑粉他們也會這麼認為。
難道孤城還會有比薑述更懂魔術的家夥存在麼?
“你想比什麼?”薑述將選擇權交給了紅克洛,事實上,不用紅克洛開口他也清楚,這樣比試的題目肯定是紅克洛出的。
但無所謂。
這是他作為頂尖魔術師的自信。
“hichhand(哪一隻手)”紅克洛似乎是能夠預判到薑述會這麼說,所以幾乎是薑述提問的那個瞬間他就這麼回道。
而聽見這個英文短語的一瞬間,薑述的臉似乎也黑了一些。
hichhand,即大部分人都玩過的猜硬幣,猜左手有硬幣還是右手有硬幣。
這是幾乎最簡單的魔術,可以當它是魔術,也可以當它不是魔術。
普通人靠運氣,反正純猜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有經驗的則是會從對方的一些特殊肢體語言來輔助猜測;而更擅長的玩家則是會通過話術或者心理博弈來猜測。
但薑述的心卻是突然一沉。
因為這個魔術實在是太難了。
隻要不用特殊的道具硬幣,無論是什麼樣的猜測技巧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準確命中。
即便是他也一樣。
猜硬幣的流程足夠短和簡潔,即便是他也完全做不到在這個流程裡做什麼手腳,而如果做不了手腳的話,他隻能算是一個“更擅長的玩家”。
紅克洛肯定不會是普通觀眾,薑述並不能太過依賴那些糊弄一般人的方法,所以這個比試最終就變成了一場心理博弈。
單純的心理博弈麼?
就算不是那個黑克洛,薑述也有心慌的,因為並不是心理博弈贏了就能贏的,還有運氣因素摻雜在裡麵,而運氣因素又是完全不可控的。
他作為頂尖魔術師又不自信了。
難道要用讀心術和預言?
那也太低級了吧?
魔術對決你玩魔法?
雖然這降維打擊非常爽,但薑述還是有那麼一些作為頂尖魔術師的驕傲在裡麵的。
當然,如果事情真的開始到不可控的局麵,他也隻能用讀心術開掛了。
畢竟救人要緊,他也不是那麼迂腐的人。
“比試的規則很簡單,我們互相猜硬幣,你猜三輪,我猜三輪,以猜中更多的人為勝。”而紅克洛則是快速宣布了比試的規則,然後他迅速從身上拿出一個硬幣丟給了薑述,“這就是我們要猜的硬幣了,你可以先檢查一下。”
薑述接過那在空中翻飛的硬幣,隨意地左右看看。
這就是一枚孤城的普通硬幣,沒有任何造假的可能。
如果今天有帶魔術硬幣就好了,他有把握在紅克洛的眼前成功替換掉這個硬幣,用道具的話他就可以擁有百分之百的準確率。
可惜帶不得。
誰會想到克洛會和他來這麼一出?
硬幣在薑述的手背指節搭成的階梯上滾過一圈,然後被他的小拇指彈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克洛的手中。
反正輸贏不知道,該裝的嗶是一個都不能落下。
如果不裝,那麼他當年的苦練上萬遍又是為了什麼呢?
“那麼我先藏。”紅克洛將雙手藏至身後,然後又將兩個捏緊的拳頭伸到薑述的麵前來。
其中的一隻拳頭裡就藏著硬幣,而找出這枚硬幣便能獲得第一回合的勝利。
薑述便仔細觀察起來。
首先,紅克洛的手並不小,所以即便藏著硬幣也是完全一樣大。
其次,剛剛的紅克洛是同時伸出兩隻手。
一般來說,後伸出的那隻手裡藏硬幣的可能性更大。
兩邊肩膀的朝向角度也是幾乎完全一致,並沒有做出隱性的防禦姿態。
那麼……
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