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魔術師的日常!
柳汀若的眼睛經過了簡單的衝洗,本該完好如初的,但是現在,當她看著麵前的浴室y時,她又感覺到了眼睛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這種尺度的畫麵,已經不適合全年齡段觀看了。
薑述則是呆呆地看著柳汀若的方向,他沒有想到若姐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過來。
劇情之魔幻,跟特麼寫小說一樣,
但是僅僅用了一秒鐘時間,薑述便清楚地明白。
如果不能好好地解釋一下的話,今天的活動恐怕是要錯過了。
“若姐,你來了。”他故作冷靜,手上的動作卻是不知何時就已經停住了。
“繼續啊。”柳汀若看著他停住的雙手,冷聲道。
她本以為,憑借她的資質可以扮演出薑述喜歡的所有模樣,即便有些模樣會很勉強。
但是現在,柳汀若看著魚娘下半身的這些觸手,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原來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叫作魔物娘,而這種模樣她是無能為力的。
“喔。”薑述便順從地點點頭,又是上手,用力一下,粘液四濺。
柳汀若“???”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的胸口輕微地伏動著,似乎是蘊藏著不少火氣。
“做魷魚乾啊。”薑述解釋得一本正經,這種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魷魚乾?”柳汀若看著他手中乾癟下來的觸手,頓時感到一陣惡寒,“誰會吃這種東西?”
“也沒說給你吃。”薑述聳聳肩,一副“你自作多情了”的欠揍表情,而後,他精準地察覺到柳汀若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於是迅速正色解釋道,“下午我要去十三區搞事情,需要魚娘的幫忙,現在我要帶她去十三區。”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她的觸手太大了,魔術桌裝不下,所以我需要先擰乾裡麵水分。”
聽著薑述的解釋,柳汀若眨著眼睛,胸口逐漸平靜下來。
如果真的是薑述所說的這種情況,她也還能接受。
隻不過,心裡肯定還是堵著一口氣。
自家男人在浴室裡上演這一幕,哪個女人看了不慪火啊?
但是柳汀若就是柳汀若,她深知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生氣那就是乾擾薑述的正常工作,那和那些無理取鬨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先記著。
“那你接著忙,等會兒洗個澡下來吃飯。”柳汀若甩下這麼一句話便飄然離去,並沒有再多的動作和言語。
“呼——”薑述舒出一口氣。
幸好,若姐還是那個知書達理的若姐,沒有撒潑什麼的。
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章魚娘,目測了一下,覺得這大小自己頂得住,便發動了紙牌術,和魚娘一起化作撲克牌消散開來。
——
小甲飄出單人間,隨手帶上了門。
客廳裡依舊隻有狐狸一人,狼太和畫家一起去賽格斯集團附近踩點了。
“那裡麵是什麼情況?”狐狸遲疑了一下,還是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問了出來。
甲他是個掌鑰者,因為一些意外,秘鑰損壞便成了這副模樣。
甲不過你千萬不要因他的模樣嘲笑他,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心理健康的正常人。
小甲還是決定不告訴狐狸真相,鼠王菲爾其實是智慧畸變者而非掌鑰者,因為掌鑰者的身份更容易被接受一些。
畸變者都是些無法溝通的殘暴怪物。
這樣的概念已經在孤城人的腦海中印下幾十年了。
也隻有薑述這種外來者才會對鼠王菲爾的身份絲毫不介意,而這種天然的包容心也是鼠王菲爾更願意和他相處的原因。
“哦。”狐狸點點頭,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意見。
“砰——”整個時候,魔術桌裡再次傳來聲響,隨後便是桌門打開,薑述從裡麵爬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回城術的判定方法到底是什麼,總之當薑述出現在魔術桌裡的時候,魚娘就是一個趴在他背上的狀態,而空間狹小,他也隻有背著魚娘往外爬。
一個男人背著一隻美豔的章魚娘從狹小的桌鬥裡鑽出來,他們的身上都披掛著滑溜溜的粘液,這樣的場麵也著實讓狐狸長見識了。
“那是什麼?”他向著小甲詢問道。
小甲上下飄飛著,從兩三個角度觀察著麵前的景象,它看看薑述,又看看薑述腦袋上的魚娘,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甲腦墊波。
狐狸“……”
他算是明白了,這些平板精們多少都沾點。
甲這也是掌鑰者,也是出了點意外,所以不能見人。
“喔。”狐狸同樣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能接受有鼠頭人的存在,那麼接受這樣一個擁有著絕美容顏的章魚娘也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隻不過,狐狸的內心還是平白無故地生出一絲酸溜溜的情緒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身邊就沒有什麼好看的女人,而薑述的身邊就總是環繞著不同風格的美女。
又是蘿莉又是禦姐又是魔物娘的。
狐狸的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熟悉的人。
狼太。
古蛇。
畫家。
這麼一想他猛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好像都是些不同風格的帥哥。
“……”
狐狸的心裡生出了一絲緊迫感來,雖然他隻有二十歲,但也不能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錢,光是作為催眠師的工作就已經讓他不用擔心經濟問題了,那麼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是另一半的問題了。
總不能真的天天待在男人堆裡吧!
想到這裡,他也對薑述有些幽怨起來。
畢竟,是薑述消滅了詭術團裡唯一的女人,最終將詭術團變成了和尚團。
“唉。”他歎了口氣。
那終究是木槿自找的,還害死了他的至交好友。
“嗯?你歎什麼氣?”薑述拖著魚娘的身體,把她帶到另一個單人間裡,然後吩咐小甲去複活她。
“沒什麼。”狐狸搖了搖頭,他全程看著薑述的動作,問道,“必須要弄暈他們才能穿過這張桌子嗎?”
“差不多吧。”薑述望著這一地的粘液,本能地不想打掃。
不過狐狸的話也提醒到他了。
自從獲得了往生術這麼個詞條,他對待生死的態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明明是殺死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感覺卻好像隻是弄暈了他們而已。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始審視起自己的內心。
自己那種對生死的漠視。
未發覺時感覺理所應當,而當他發覺的時候卻又如鯁在喉,難受得很。
就像是有一根埋伏在指縫裡的肉刺在不斷刺撓著他的內心,又像是橫亙在血管裡的棉花,令他的心緒不通暢。
沒來由的,他想到了度虞衣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張“魔術師”的塔羅牌。
而度虞衣對牌麵的解析也回響在他的耳畔。
“玫瑰是生,百合是死,人的生死,神的意誌。”
現在,他作為一個魔術師已經獲得了掌控人生死的能力。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似乎失去了對生死的敬畏心。
換句話說,似乎是失去了人性的一部分,轉而通往神的意誌。
薑述皺起眉頭來,他走進了衛生間,洗乾淨手上的粘液,然後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陌生了。
現在僅僅是鼠王菲爾和魚娘,把他們當成工具一樣傳送,那麼以後有需要的話,這樣的“工具”可不可以是若姐?
突然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砰砰砰的巨大聲響從胸口直接傳到大腦深處。
不行,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自己會變得奇怪的。
薑述在心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抵觸,然後他忍不住看著鏡子笑起來,笑容裡有些嘲弄。
過去經常看見不同題材的類似故事,某個反派角色在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後也逐漸變得淡漠,失去人性。
比如曼哈頓博士。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種三觀已經健全的成年人是不會被影響到的,但現在看起來,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若不是狐狸突然詢問了一句魚娘和鼠王的狀態,他都不會對自己的心理情況產生審視。
“幸好,及時發現了。”他喃喃著,然後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
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迷茫和疑慮,在狐狸這些人麵前,他必須永遠保持著一種強大的姿態。
“我先回去了。”薑述衝著狐狸說道,他指指地上的這些粘液,“看你也挺閒的,把客廳裡打掃一下吧。用一些堿性物質就可以很好地去除了,不過你彆在那隻章魚娘邊上用這些東西,你可能會被觸手綁起來。”
“誒?”狐狸本能地抗拒,這些黏黏滑滑的東西……
看起來就很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