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遊戲該繼續了。”薑述看向會長,此時他的眸子裡已經隻剩下冷淡,他並不準備將遊戲繼續下去,下一輪就是他的最後一回合了。
“繼續,繼續。”會長吩咐完自己的督導組組長,轉頭看向薑述。
此時的他心裡滿是求生欲,在這種思想之下,他隻覺得自己距離逃離這個地方是越來越近了。
“下一刀,就是我的最後一個回合了。”而這個時候,薑述卻突然這麼說了一句,會長的臉色頓時驚變。
“什麼……什麼意思?”會長沒有想到笑臉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就像是再一次預判了他一般。
明明他隻差一點就能贏了……
“最後一個回合的意思自然就是最後一回合。”而笑臉也是歎了一口氣,他的語氣似乎是對這個遊戲感到無聊了,“畢竟,我也隻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了。”
“……”會長咬著牙。
縱然心中是百般不願,但他也隻有接受。
畢竟,遊戲是對方製定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拚死一搏了,他必須要相信自己的判斷,那柄飛刀……
不是從笑臉的手上射出來的。
那麼,它會出現在哪裡?
會長的腦袋向左看看,然後又向右看看,很快,他就確定了一個方向。
左邊。
他還是選擇左邊,因為剛剛在左邊的時候笑臉換了一種方式投擲飛刀。
會長始終相信,這場魔術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有著深意的,這個笑臉看起來隨性而為,卻總是能夠早一步反製他。
所以自己的左邊,肯定有問題。
於是會長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同時看向左邊。
“來吧。”
“啪——”
幾乎是他話音響起的同時,轉盤上便傳來的震顫,而飛刀紮入轉盤的聲響也就此傳來。
會長愣愣地看向那個方向。
在舉起自己的左手之後,他才望見了那柄飛刀。
剛剛的話,他抬手的動作使得左肩擋住了那個位置的轉盤。
他輸了。
“不,你賴皮,這樣的話我根本看不見,我看不見的!”會長的嘴裡不斷地冒出話語來,他終於變得慌張起來了。
“你自己想要往那個方向看,這怪得了誰?”而笑臉也是笑嗬嗬道,他的言語之中滿是戲謔。
“不對,你一直在誤導我,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公平。”會長仿佛後知後覺,他紅著眼睛看著笑臉,仿佛是一個賭輸了全部的賭徒,“你耍賴!”
“哦?”笑臉則是調笑著,“公平?你在和我說公平?那麼你覺得你獲得的一切,這些真的公平嗎?”
他接著說道“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便是……你的月工資是多少?我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月工資才能讓你坐擁幾十億的個人資產。”
“……”會長頓時不說話了,不用笑臉提醒他也知道,僅憑賽格斯集團的月工資,他肯定是沒有那麼多錢的。
說到底,這些錢都是利用到了職權。
或是操控股票市場,或是洗錢,又或者是其他的牟利手段。
“當你開始談論公平的時候,我隻想笑。”笑臉從懷中掏出一柄飛刀,他慢悠悠地走到了休斯的身邊,然後將其拉起來。
他站在休斯的身後,然後將這柄飛刀塞到了休斯的手裡。
“很好,現在,殺了他。”笑臉的話語裡帶著些許的蠱惑意味,“他就是殺了你至交好友的人,他就是使你如此不幸的源泉,現在,你可以殺了他。”
他明白,這才是裂隙更喜歡看到的結局。
複仇者必須要親自背負起仇恨,躲在外人的背後,任由其他人幫自己報仇……
這算什麼?
加裡的話語他也感覺很有意思。
殺死會長的,隻能是你的殺意。
“不,休斯,休斯!你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你這是在殺人!”會長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過往那副鎮靜的模樣在此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即便是被抓到這裡他也沒有如此失態過。
“如果你不殺了他,我就殺了你。”笑臉則是笑嘻嘻地取出另外一把飛刀,輕輕地搭在了休斯的脖子上,“我可以提醒你,在這種情況下,你殺了會長並不犯法。”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我……”休斯則是艱難地避開脖子邊上的刀鋒,他勉強看向身後的笑臉,“你們做了這麼多……你們殺了他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因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仇恨。”笑臉在他的耳邊說著,“把殺人的責任交給外人來承擔,你不覺得這樣……”
“很不負責嗎?”
“我……”休斯並沒有回答,隻是垂下了眼睛。
他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偏偏要他來殺人?
在這麼多人麵前殺死會長……
那麼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他的身體居然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那柄刀也落在了笑臉的腳邊。
“我……我不要……”低若蚊吟的聲音從休斯的口中傳出來,他隻是一直搖著頭不斷地拒絕著。
而薑述望著他這副模樣,也是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
他同樣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休斯被欺侮至這般境地,居然仍舊沒有反抗的勇氣。
猛然間,他想到了自己和紅克洛的談話。
當時,他在問紅克洛,為什麼黑克洛要創建“野火”,這種組織短時間內幫不上忙。
紅克洛……
是怎麼說的?
“孤城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獸性。”
“‘野火’,是他留給你的下一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