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恮哥,你們怎麼來了。”
冷懷麵露驚訝、開了籬笆院門後,將門外的幾人迎了進來。
冷芫出了屋子抬眼去看,原來是大爺爺一家來了。
“大爺爺、大堂伯,大堂哥二堂姐。”
冷芫跟著一一叫了人,為首的老者卻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而後悶著嗓子嗯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往屋裡進。
冷芫不知他們為何而來,卻莫名的不喜,特彆是走在最後的二堂姐,臨近她身旁時,莫名的就剜了她一眼。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了過來,這個二堂姐就是時常、欺負她和小姑的冷娟兒。
大堂哥則就是那個在城裡讀書,來年要下場院士的冷子垵。
“大哥怎麼來了。”
冷老爺子也驚訝於他們一家的到來,但轉念想到,那日戰江河上他大哥冷大樹、突然還了拖欠他們家多年的五百個銅板時,所說的話。
“來年,子垵就要下場院試了,老弟你這個做二爺爺的可要得幫襯一二啊。
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冷字來,子垵能有出息你們也跟著沾光不是。”
“喲,大伯和大堂哥來啦,快裡麵坐。”
張翠娘見狀、再不喜這家人,也得笑臉相迎,趕忙起身就要去倒水。
“二弟妹不用忙活,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恂弟的。”
冷恮是張大樹的大兒子,也就是冷恂冷懷的大堂哥。
他話說的漂亮,旁邊的冷荷聽了卻是直撇嘴,她靠近冷芫小聲的嘟囔著。
“當初咱爹受傷,姐姐你受驚嚇昏迷了兩天,大爺爺一家都沒過來瞧過一眼,甚至還緊閉著大門,唯恐咱們向他們家借錢呢。
現在姐姐好了,咱爹也快能下地了,他們倒是來了,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冷荷說的對,無事不登三寶殿,冷大樹一家像模像樣的看了冷恂幾眼後,便開始東拉西扯起來。
不過冷老爺子也就隻簡單的應和了兩句,並不真正的接話茬,張翠娘和冷愫早早的回避了,冷恂躺在炕上裝死直接不搭理人。
冷懷年紀輕、冷芫兄妹幾人更是輩份小、話都說不上。
最後場麵就演變成了,冷大樹和大兒子冷恮一唱一和,冷子垵在旁偶爾接上一句。
眼見遲遲進不了正題,冷娟兒心下焦急,眸光在屋內亂轉,瞥見了一旁針繩簍子裡的布料和繡線,上手就去翻。
針線簍子裡、放著的是上次冷芫買回來的布料,給家人做新衣服用的。
此時那裡麵有件未完成的衣服,顏色鮮亮,正是冷芫的。
冷芫見狀、趕忙上前將針線簍子往回端了端。
冷娟兒正瞧著布料喜歡的緊,不防被奪了去了,不滿的正要嗆聲。
一旁的冷大樹瞥見、卻是有了話頭。
“聽說、芫丫頭自從傻病好了以後,能乾的很呢!
昨日竟然、自己就能獵回一頭野豬,真是十裡八鄉、都沒見這麼力大如牛的女娃子!”
冷老爺子摸準他們一家要乾什麼,隻能打著哈哈。
“也是芫姐兒運氣好,那頭野豬當時受了傷,奄奄一息時正被芫姐兒撞見了。
不然她小孩家家的,哪能比村裡的獵戶還厲害。”
冷大樹不置可否,“好運氣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就拿那劉鐵子來說,雖說是被野豬嚇的傷了腿,可最後不是好運氣的得到了一條大豬腿嗎!”
冷芫聽明白了,敢情他們這是在陰陽怪氣,他們給鐵子叔家送了條豬後腿,給他們家卻隻送了三兩斤豬肉,在這不滿呢。
冷芫好笑,且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