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芫驚訝的聽完、笑了笑,“大堂伯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呢。”
“你什麼意思?”冷恮一時不明。
“見人就伸手要的毛病啊。”
冷芫輕聲開口,“就是大街上的叫花子要飯,還得說幾聲好話呢。
大堂伯你這樣理所當然,可讓做小輩的我很為難啊。”
冷恮簡直是遺傳了他親爹的十足十,一樣的從小頗受家裡寵愛,養成自私自大過度自負,又蠻橫無理的性子。
“你個小賤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竟敢說老子是叫花子?”
冷恮當下聽得此話,憤怒的掄起胳膊就要朝冷芫扇去。
不過冷芫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捏住扇過來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已是疼的冷恮呲牙咧嘴。
“做長輩就得有做長輩的樣子,不然我沒大沒小,你也沒有資格教訓。”
冷芫一甩胳膊,冷恮直接一個屁股墩兒摔在了地上。
冷愫在旁邊嚇的心驚膽戰,見狀趕忙拉過冷芫就走。
冷婉兒和冷娟兒背著籮筐來送飯時,遠遠的就瞧見她爹扶著腰,正呲牙咧嘴坐在地上。
兩人一驚,趕忙幾步上前將人扶起。
冷恮一肚子的火,見著兩個女兒,不由得咒罵出聲。
“你這兩個死妮子,跑哪去偷懶了,咋這麼晚才過來,是想餓死渴死老子啊?”
他剛剛憋的氣兒,好一通出完後,又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三揀四。
“還杵這那乾嘛,還不趕快倒水盛飯,難不成還想老子伺候你們不成?”
冷婉兒冷娟兒姐妹倆、莫名的得了一通罵,卻不敢吭一聲,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如北。
隻因為她們知道,她爹好麵子。
這好在是在外麵,若是在家裡,恐怕就已經上手又打又罵了。
也不用什麼理由,他爹無緣無故或者是氣不順,姐妹倆必是要遭殃的。
另一邊,冷家二房的人都圍坐在樹蔭,吃著剛拌好的涼皮。
冰涼的涼皮爽口,黃瓜鮮脆清爽,辣椒油香辣,澆上酸醋、配上一勺蒜泥,吸溜一口入喉,直覺壓下了一身的燥熱。
那股清涼,直達心地,令人毛孔都不由得微微打開,真是舒爽極了。
“得勁啊,這一口涼皮下去,真是爽快。”
冷恂蹲坐在地上,抱著碗吸溜吸溜扒拉著碗裡的涼皮,簡直吃的停不下來。
“是啊是啊,大妹這個什麼涼皮,也太神奇了吧,又q又彈,嚼起來真的好好吃啊。”
冷蒼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對,這個涼皮酸酸辣辣又冰冰涼涼,味道真的好好吃,又開胃又解暑,真得是絕了啊。”
一家人邊吃邊誇,待到吃的肚子溜圓後,便在樹蔭下稍作休息,避開晌午日頭最烈的時間後,下午又繼續開始了忙碌。
如此急趕慢趕,在第四天上午、終於將地裡的麥子割完了。
等到下午時,天空就已是烏雲翻滾,這是大雨要來的前兆。
冷家人此時正好在曬穀場,要將割好的麥子攤曬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