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自在日子!
那幾個老太太也算是運氣好,趕過去的時候肉板上還有不少肉。
幾個老太太歡天喜地去排隊,心裡則不停算計著等輪到她們的時候還能剩下多少肉?她們該割哪一塊肉?
待到算出輪到她們時,肉板還能剩下不少肉,幾個老太太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甚至於開始考慮這些肉要怎麼吃了。
這些肉可不能一次吃完,肥肉要割下來煉豬油,等到時候用來炒菜也算是沾了葷腥。
痩肉嗎,剁吧剁吧,摻上多多的菜,一部分用來過年包餃子,另外一部分炸成丸子,等開了春每次炒菜時往菜裡麵放一個,那菜不用放油都能油滋滋的。
幾個老太太想的倒是挺美,可她們算計來算計去,卻忽略了一個事兒,那就是眼看著要過年了,平時就是再舍不得的人家,碰到過年也會大方一些,多割上一些肉,好讓家裡過個好年。
難得碰上有肉,可不得把家裡攢了小半年的肉票都拿出來用了嗎。
所以等輪到她們時,肉案上的肉已經所剩無幾了。
眼看著排在她們前麵的人將最後一塊肥肉割走,幾個老太太就被割走的是她們自己的肉一樣,心疼的不行,嘴巴撅的老高,眼睛裡都快冒火星了。
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塊肉搶下來,隻是看著對方那人高馬大的樣子,又默默的縮回去了。
老太太們看著肉案上那些幾乎不帶一絲肥肉的純瘦肉,眉頭緊皺,流露出不滿的神情。
這個時候,肥肉才是好東西,各家的油票都不多,全靠這點兒肥肉煉出來的油給家裡添葷腥呢。
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肉票換這些瘦肉,老太太們覺得實在是太吃虧了。
排在最前頭的一個老太太瞅了半天,把後麵排隊等著買肉的人都給弄的不耐煩了,大聲朝前麵喊“你還買不買了?不買就彆在那裡堵著,我們還要買呢。”
老太太絲毫不理會後麵人地催促,自顧自地走到了肉板側邊,目光一轉,不知道怎麼就看到了肉案下放著的一塊兒肉。
看著那塊肥多瘦少的肉,老太太眼睛一亮,隨即指著那塊肉說道“我要這一塊,你從這塊肉上麵給我嘎。”
看著老太太用手指著的肉,屠夫的臉當時就不好看了。
在各行各業中,總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和默契。
就像是售貨員能借助工作之便,拿到一些緊俏的商品或是買到一些不用票的瑕疵品一樣,他們這些做屠夫的,也總會給自己以及親朋好友留一些好肉。
當然這種特殊待遇並非毫無限製。
畢竟肉檔上每天上的肉都是有固定份額的,不可能說你留多少就留多少,而且留的多了也會影響正常的銷售,容易引起居民的不滿,到時候再讓人告了就不值當了。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幾個屠夫通常是輪換著來,今天你留,明天我留。
當然他們也不白拿,該花的錢和票他們一分都不會少。
這些事兒大家都心照不宣,很多人都知道,但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大多數人都不能否認自己享受到了工作之便。
再一個,大家買肉,買東西還要靠人家屠夫和售貨員呢,真把人給得罪了,人家有的法子讓你吃了虧還說不出來。
但老太太是那種會遵循“規矩”的人嗎?
她要是真是那種會遵循“規矩”的,現在就不會鬨出來。
這事兒能做不能說,可眼下卻被老太太明著挑了出來,屠夫當時就覺得有些下不來台麵了。
他強忍著脾氣,儘可能和善的和老太太解釋道“這是人家已經買了的,錢和票已經付了,人家有事兒才暫時放我這一會兒。”
老太太會聽他的解釋嗎?
當然不會!
如果這幾個老太太是那種會聽人解釋的人,她們就不是與賈張氏住在一個院兒裡的人了。
所以麵對屠夫的解釋,老太太充耳不聞,吵著嚷著就要割那塊肉。
她這麼一鬨騰,向來被人捧著的屠夫也不樂意了,直接黑著臉說道“愛要要,不要趕緊走,彆耽誤彆人買肉。”
說著就朝著排在後麵的人喊道“下一個!”
一見屠夫不理會她了,老太太當時就不樂意了。
她平時撒潑打滾慣了,一碰上不滿意的事兒就要鬨,家裡的人顧忌著她是長輩,害怕事情傳出去會被扣上不孝順的帽子,所以隻要她一鬨就會依了她。大風小說
而外麵那些人,一來因為她年紀大了,害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再被她家屬訛上,二來則是因為大家都要臉,害怕她糾纏起來鬨得自己也跟著沒了臉,所以才沒跟她計較。
誰料到這就讓老太太把撒潑打滾兒當成了一個絕招,認為隻要一撒潑打滾兒,彆人就什麼都會依她。
這不,眼見屠夫不願意叫那肉割給她,當時就與屠夫吵了起來。
話說老太太不愧與賈張氏,易中海等一眾人住在一個院兒裡,把他們的招式學的那叫一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