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我想收拾魏嬋兒。”
“與本王在一起竟還想著彆人,該罰。”
阿韻想收拾魏嬋兒,無非是想給霍陵出口氣。
他曾問過霍陵,為何不為自己辯解,霍陵隻是淡淡的說道,“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你見過魏嬋兒的偷情之人,是誰?”
“想知道是誰,得看王妃的本事。”
“哼~”幸韻星直接鬆開了阿雲,玉足輕蹬池壁,她輕鬆的遊到了池子的另一頭,“不說就算了,我去問霍陵。”
“仗著本王對你的寵愛有恃無恐。”在絕對力量的懸殊下,幸韻星被阿雲拉回到胸膛裡,“你若把這份多餘的心思用在本王的身上,本王……”
瞧他把自己說得如此可憐,幸韻星抬頭堵上阿雲的嘴。
最後,幸韻星靠在阿雲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本王不想看到你臟了自己的手,韻韻。”凝視著懷中酣睡如嬰的人兒,皇甫嘯雲在心裡自言自語道,“本王想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翌日晨練的時候,皇甫嘯雲與霍陵說起魏嬋兒的事情。
“她那時還小,也是受人蠱惑,得饒人處且饒人,多謝王妃對小人的厚愛。”
這些年過去了,埋葬在霍陵心中的不甘與屈辱早已被時間衝淡,他隻希望魏嬋兒能好自為之。
“本王不想與朝中的任何大臣有所往來。”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眼下,一股無形的勢力將他與易家、宣平侯府、武平侯府連在了一起。
加之阿韻又與這些夫人走得近,便有了“親王黨”一說。
“王爺大可不必擔心,魏相……”
霍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行色匆匆前來稟報消息的文柏打斷了話。
“王爺,下月初八,穆王迎娶魏嬋兒為穆王妃。”
“看來楚側妃想進位分,是徹底無望了。”霍陵不禁感慨道,“明日就是十六,終歸是水中花、鏡中月。”
“楚家大勢已去,兩個女兒皆成了無用的棋子。”
“以王爺的德行,完全可以……”
厲目橫來,霍陵立馬就閉了嘴。
“本王誌不在此。”
悠遠綿長的目光落在房門上,二人似乎心有靈犀,屋裡的人兒恰巧在這個時候醒來。
“阿雲……”
知他在院中晨練,她隻需輕喚一聲,阿雲就會進屋來陪她。
“本王在。”
皇甫嘯雲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人兒朝他伸來了手,嬌懶一聲:“抱……”
“好,本王抱。”不能再寵溺的聲音說道。
“阿雲雲,我想過了,確實不能意氣用事報複魏嬋兒。”她用額頭在阿雲的下巴上蹭了蹭,“又沒有刮胡子。”
“本王想將這胡子留起來,韻韻以為呢?”
“留了胡子就不許親我。”幸韻星靠在他懷裡偷笑,“是哪兒都不能親。”
“這胡子不留也好,王妃起床後給本王刮胡子。”
他還故意用胡渣去廝磨白皙的脖頸,酥麻的電流從脖頸裡傳到四肢百骸,幸韻星掙紮著“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刮一次十兩銀子。”
“要銀子沒有,隻有本王。”皇甫嘯雲接著對阿韻說道,“穆王下月初八娶魏嬋兒為妃。”
幸韻星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楚子衿這個月就要升位分做穆王妃。
“那楚子衿呢?”
“依然是側妃。”
“這樣都行。”幸韻星不禁佩服道,“穆王也真夠狠心的。”
“韻韻,本王知道若是將你關在府中,你定會怨恨本王。”
“你不喜歡,我便不去宣平侯府插花了,反正宣平侯夫人送我了花種子。”
阿雲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一二。
“難為你了。”
“吳義的事情查得如何?”
讓幸韻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將蕭媃扔下山崖的是吳義,而不是穆王?
難道……兩人有奸情?
“吳義的警惕性極高,又深入簡出,暫未查到任何消息。”
在此之前,皇甫嘯雲並未懷疑過吳義,反而欣賞他獨立特行的行事風格。
而現在,隨著對吳義的暗中調查,皇甫嘯雲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此人過分謹慎,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阿雲,蕭大人呢?”
幸韻星對蕭懷遠懷有特有的情感,那副與她老爹長得一模一樣的皮囊,聽說蕭媃還有個弟弟,她也有個弟弟,不會這麼巧合吧?
“已往獄中送去東西,暫且這樣熬著。”
皇上找不出懲治蕭懷遠的罪名,又不想就這麼放了他,便將人一直關押在牢房中,任他自生自滅。
“我想見見蕭媃的弟弟。”
“見麵容易,若是被發現了,後果將不堪設想,韻韻,等去了朔城再看,如何?”
“嗯。”她欣然答應了。
“起床吃早膳。”
“再睡兩分鐘嘛~”撒嬌的聲音嬌滴滴的道來,“阿雲雲~”
最讓皇甫嘯雲感到頭痛的事情之一,就有叫阿韻起床。
磨磨蹭蹭的過了半個鐘頭後,幸韻星這才慢悠悠的起床、吃早飯,皇甫嘯雲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今日要進宮去給太後請安,正好她有東西要帶去給太後,她親手包紮的一束鮮花。
在蕭條的冬季,能看到這麼一束光鮮亮麗的鮮花,心情也會跟著美麗起來。
“母後,瞧我包的花怎麼樣?”
幸韻星把鮮花獻給太後,她找瑾年要來花瓶,又將這束花修剪後裝在花瓶裡。
“不錯。”太後滿意的點頭應道,阿韻是個能說會道、心靈手巧的女子,第一眼見到阿韻時,她就看中了這個靈裡靈氣的丫頭。
驗身一事,並未讓二人心生嫌隙,後來幸韻星才發現,太後懲罰了這件事情的所有人,唯獨沒有懲罰她。
不僅如此,太後還給了她令牌,不僅可以隨意出入皇宮,若是有人欺負她了,直接用太後令牌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