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帶著丫頭從汀蕪的身前一走而過,他將丫頭送進屋裡,自己站在門口守著。
汀蕪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她緊握的拳頭,因指甲的鋒利而嵌進肉裡,滲出了鮮紅血絲。
進屋後,幸韻星取下手腕上的赤玉手串藏在了被子裡,不知阿雲何時會來藥穀,若是阿雲來了,見不著自己,得有多傷心,偏偏阿雲又是個極端之人,一怒之下還不得將師父的藥穀拆了,再跑去益都把益都也給拆了。
妥妥的拆遷隊大隊長呀,這是!
因此,她才想著留下赤玉手串,給阿雲一個念想,讓他知道自己正牽掛著他。
藏好手串後,幸韻星又拿上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保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她還帶了藥粉,用來做標記,以招財的靈敏的狗鼻子和機靈的腦瓜子,肯定會再次找到自己。
唯一讓幸韻星感到遺憾的是,與阿雲的團聚之日將變得遙遙無期。
收拾好東西後,在汀蕪的押送下,幸韻星與師父經過舟車勞頓,終於在一天後到達益都。
“丫頭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經過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丫頭的為人他看得清楚,除了得理不饒人、愛占嘴上的便宜,其實,丫頭是個真情實意的心善之人。
然而,他與師妹相處了三年之久,卻始終看不明白師妹的為人,他以為師妹喜歡的人是師兄,卻又看見師妹與彆的男子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她是暗影閣的人!”汀蕪以為自己說出了真像,師兄會因此感激自己。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師兄隻是淡淡的問了句“丫頭,你什麼時候成了暗影閣的人,那暗影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聽說,他們個個兒都是會吃人的豹子。”
“師父,我看她才像暗影閣的人,會吃人的豹子。”
幸韻星在想,她憑什麼斷定自己就是暗影閣的人,到底是哪裡像了
她無意中瞥到汀蕪發髻中的一根簪子,有些眼熟,是她想起來了,彪悍姐有同樣款式的發簪,就插在她頭上,隻是材質不同。
她的是晶瑩剔透的白玉,而彪悍姐的是一根普通的木簪子。
原來如此,她終於知道了暗影閣是如何區分自己人,就連幸韻星自己都忍不住在心裡自誇起來“真是機智如我!”
一雙毒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幸韻星,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可有師兄護在她身前,自己近不了她身,更彆說想傷她分毫。
“師兄莫不是喜歡這徒兒?”見師兄如此緊張她,汀蕪冷笑一聲問道,師兄又怎會懂情愛,他的眼裡就有配藥製毒。
“呸——”薛神醫從未覺得如此說話,竟是這麼的爽快,“齷齪——”
“師父,你不必理她,有些人呀,心是臟的看什麼都是臟的。”
“我也不想再與你二人浪費唇舌。”其實,她是無言以對,來日方長,她得好好想想折磨她的手段,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恒王派我來請二位去益都為小郡王治病,師兄請了。”
這些飯桶又怎是師兄的對手,加之自己未死的事情已經暴露,她乾脆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