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韻星開始出現孕吐反應,還好不嚴重,隻要不聞到牛奶的味道,她就沒事。
說來奇怪,自己每天都會喝上一杯牛奶,現在,一聞到牛奶的醇香就會嘔吐不止,難道是肚子裡的孩兒跟牛奶杠上了?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祁俢幾人想接夫人回家無望,便都悶悶不樂了起來,更有人借酒消愁。
酒壯慫人膽,趙君元在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跑到北院耍酒瘋,抱著彩萍的大腿不肯鬆手。
“彩萍我知道錯了,不要寫休書……不要寫休書……”喝醉的人,往往嘴裡隻會重複說一句話,就如同現在的趙君元一樣,嘴裡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不要寫休書”。
“你鬆開,人都看著。”
若是被外人看了去,夫君的臉怕是要丟進了。
“不要寫休書,不要寫……”
聽聞王妃在教彩萍她們寫字,嚇得他們幾人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想辦法,卻又不得不聽從的王爺的安排。
“你起來。”
彩萍將人拉起來,本想扶他進屋裡坐著醒酒,但又怕被王妃知道後大發雷霆,便也隻能將他交給霍管家。
“有勞了,霍管家。”彩萍滿眼心疼的說道,這些日子,他瘦了。
哪知醉酒後的趙君元眼裡隻認彩萍,他再次抱住彩萍的大腿不肯鬆手,苦苦的哀求道“彩萍,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趙校尉醉酒後在府中鬨事,經府中侍衛一稟報,此事便傳到了北涼王的耳朵裡,當即命人將其捆了起來,以軍法論處。
“奴婢求王爺饒恕夫君這一回。”彩萍跪在院子裡磕頭求道,若是以軍法論處,那便是死罪,“求王爺饒恕夫君這回,求王爺饒恕夫君這回……”
一求一叩首,很快,彩萍的額頭被磕破了皮。
“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吵吵嚷嚷的。”
幸韻星剛睡完午覺起床,聽聲音好像是彩萍的。
“趙君元醉酒後在府中鬨事,被捆了起來,彩萍在外頭替他求情。”皇甫嘯雲為她係上披風,扶她到八仙桌前坐下,“熱水,喝一杯暖暖身子。”
“嚴重嗎?”幸韻星問道,從屋外傳來的哀求聲不絕於耳。
“以軍法論處,死刑。”
幸韻星正在喝水,她險些被阿雲的話嗆到,輕咳了兩聲後問道“真殺啊?”
“要不然呢?”皇甫嘯雲為她撫背順氣,“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膽敢在王府鬨事,豈能讓他活著走出王府。”
“打個二十大板以示懲戒。”幸韻星反倒勸起了阿雲,“如今我懷了身孕,打打殺殺的不好,要為肚子裡的孩兒積德。”
“那便聽王妃的,打二十大板。”
趙君元的小命是保住了,但二十大板打在身上,夠他在床上趴個天,更為可憐的是,連個幫他上藥的人都沒有。
就在趙君元顧影自憐的時候,彩萍竟回了家。
“彩萍-”趙君元興奮的從床上跳起來,迫不及待的將彩萍抱緊在懷中,“我是不是在做夢?”
彩萍的額頭上纏著白紗布,是王妃準許她回家照顧受傷的夫君。
“王妃讓我回來照顧你幾日,待你傷好後,我再回府。”
家中冷冰冰的,想當初她在家的時候,家中的地爐就沒有熄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