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從撕劇本開始!
唐闌珊死了。
《詭秘作業》的世界,隻剩下五個活人。
張光沐,栗風玲,蕭儘全,李十三,趙崢嶸。
在這些人中,劇情主角李十三成功團結了栗風玲和蕭儘全兩人,隱約形成了一個不算牢固的臨時小團隊。
而張光沐和趙崢嶸的關係,就明顯模糊了許多,讓人搞不清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又減員了一個。”
全程劃水的主角李十三,這個時候終於站了出來。
他親眼目睹了競爭者們的死亡,卻心境平和如水,仿佛見慣了生死離彆似的,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接下來,必須乾掉趙崢嶸!
他是武鬥環節之中,最棘手的家夥!
雖說我也有針對他的超凡道具,但……萬一趙崢嶸身上也有類似的抗性超凡物品呢?
得集火滅殺趙崢嶸才行!
李十三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譏嘲之色。
他徹底無視了自己的心聲,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朝著趙崢嶸喊話道“你的確很強,可能是我們這幾個人裡麵的最強者!”
“但是……我們也消耗學分兌換了不少用來‘輔助學習’的道具。”
“這些道具,就足以抹平彼此之間的戰力差距!”
“不如,先加入我的團隊,我們四個人聯手,將張光沐先殺了,後續再各憑本事競爭,如何?”
老實說,理性告訴李十三,像趙崢嶸戰鬥力這麼離譜的家夥,哪怕是道具消耗殆儘,也能把其他幸存者們徒手活撕了。
如果說文鬥階段,張光沐是最狠、最神秘的那個不確定因素,那麼……
在接下來的武鬥階段之中,趙崢嶸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這個身材魁梧高壯的猛男,力量恐怖,速度絲毫不弱,柔韌性和靈活程度,更是誇張的驚人。
從趙崢嶸身上,李十三找不到任何破綻。
完美!
他默默觀察了許久之後,不甘心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完美體魄,是真實存在的!
而趙崢嶸就是完美軀體的擁有者!
他的每一塊肌肉、骨骼,都符合人體工程力學,可以將能量最大化利用,給人一種協調的美感。
明明是那麼大的塊頭,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反倒讓人感覺這體魄十分精悍,是濃縮的精華!
遠遠看著,都讓人害怕。
李十三認為,這位如果想去徒手搏擊領域發展的話,或許都有可能成為搏擊之神!
上一次,這人怎麼死的?像這樣的猛人,我不可能注意不到才對!
李十三感覺有另一個自己在腦海之中說話。
想起來了……
趙崢嶸在上周目,因為文鬥階段的最後幾道作業沒答上來,被抹殺了。
果然啊!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
財富,名譽,地位,力量,武器……所有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詭秘作業本’的價值!
它能夠讓我重生到這個時間段,就說明,掌握它,就等同於掌握時間的偉力!
我,要成為詭秘作業本的主人,成為時間長河的主宰!
首先,得解決掉趙崢嶸這個大麻煩!雖然隻是個凡人,但他強的有些過頭了!
李十三的目標瞬間定下來了。
可他仍然被感性驅使著。
趙崢嶸和張光沐……
都得先搞死!
能跳動這兩人內鬥的話,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的啊……”
李十三的視線在趙崢嶸和張光沐之間來回打轉,語氣玩味道“趙先生懷孕七個月的妻子,因為買不起超級四分酸呔替尼,最終是不幸離開了,對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導致超級四分酸呔替尼價格暴漲的,就是我們張光沐張少爺的家族。”
以及某隻手遮天、不可說名字的超級財團。
不過在這裡,李十三是為了將火力集中在張光沐身上,就刻意用話術引導著話題朝著某個危險的方向偏轉“這可是殺妻殺子之仇啊……”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聽到這話,趙崢嶸周身逐漸散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息。
嘭!嘭!
嘭!嘭!
張光沐甚至都能夠聽到那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恐怖的氣焰逐漸彌散開來,趙崢嶸麵上肌肉扭曲,猙獰可怖,猶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魔一般,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膽小一點的人站在此刻的他麵前,恐怕直接就要被嚇到肝膽俱裂了!
“哎。”
張光沐歎了口氣。
也就是和趙老大關係好的曹冠導演才敢這樣搞。
直接拿人家的傷疤當人物背景設定……
換個人來做同樣的事兒,恐怕直接都要被趙崢嶸反向封殺了。
不過,曹老板的想法,張光沐居然出奇地理解了一些。
大概……
曹冠是想著不破不立,讓同樣的事情在電影世界裡麵再發生一次。
那樣一來,不論是走向同樣的悲哀結局亦或是幸福圓滿的新結局,都可能讓趙崢嶸稍稍改變一些。
哪怕無法走出人生困境,也能做出一點新的嘗試,而不是像是一潭死水,腐爛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之中。
話說回來……
張光沐認為,曹冠導演人是好人,就是綜合能力有待商榷,應該是經常好心辦壞事的類型。
所以……
張光沐覺得,自己必須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抗下這份疏導好兄弟的責任。
因為老大哥仗義相助,自己才能接下這部《詭秘作業》,才有資格衝擊最後的年度七子星名單,所以……
這份責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推卸掉的!
必須承擔!
於是,張光沐不退反進,主動上前,來到趙崢嶸身前。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張光沐咧開嘴角,甚至踮起腳,狗膽包天地舉起爪子,一掌按在了堪稱“人型怪獸”的猛男額前。
吧唧!
在旁邊看好戲坐等張光沐被一拳錘成小餅餅的李十三等人失望了。
看上去似乎隨時可能發瘋、開啟無差彆屠戮模式的趙崢嶸,居然沒有做出任何過激反應。
他那張恐怖絕望的厭世臉上,居然隱約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