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打死了佛陀和道尊。”
“所以，你才會生活在這樣一個武道世界。”
“如果贏家換上另外兩位，那麼，可能你一出生，就要吃齋念佛，研習佛法，或者鑽研道藏，膜拜三清。”
這些東西當然是假的，是張光沐接下來打算寫進武道日記裡的測試內容，現在說出來，隻不過是拿江九霄作聽眾，觀察其反應，對故事的某些細節做微調罷了。
張光沐的能力列表裡並沒有寫作這一項，所以，想要增強自身故事的說服力和真實度，就得多凋琢凋琢。
江九霄怔怔地看著張光沐，屏住氣息，似乎忘記了應該怎麼呼吸。
半響，他才籲出一口濁氣，神態複雜道“原來如此。”
雖說有些離譜，但江九霄願意相信張光沐的說法。
智慧、武力、天賦、戰鬥經驗……
張光沐身上的諸多優點，隨便抽出一樣，都能夠塑造出一個名垂青史的厲害角色。
而這些特質全都彙聚在張光沐身上……
那就有些可怕了。
所謂細思恐極，指的就是張光沐這個人。
要說張光沐是“天才”，江九霄都覺得是在用“天才”這個詞來侮辱他。
他簡直完美的不像紅塵中的凡人！
來自古代傳說中的神話人物——這一重身份，才能解釋張光沐這個人的存在！
“騙你的。”
張光沐挑了挑眉，冷不丁地開口道“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臨時編出來的。”
聽到這裡，江九霄近乎本能地反問了一句“真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臉上幾乎寫著“我不信”這三個字。
在江九霄看來，張光沐的最後兩句話才是用來騙自己的謊話——這人肯定是太古巨擘，神通無敵的人物，真仙佛陀一般的角色！
或許，之前他所得到的天賜之物可能就是武祖布置下的伏筆？
隻不過，張光沐嗅覺敏銳，通過某些隱秘的聯係，發現了這天賜之物的特殊之處，並且將其截取？
佛陀和道尊，大約也如同張光沐這般，在太古之時就做了棋局，或許也是以自身為棋子，等待著未來重生歸來，再活一世？
甚至，佛陀和道尊也想要斷絕武祖的武道傳承，振興佛法、仙道，創造屬於他們的大興之世？
仔細想想，張光沐之前有說過想要複興畫之國，向櫻之國複仇？
這樣轉劫重生歸來的巨擘，說對畫之國有什麼真摯的深厚情感，江九霄是不信的。
或許，是在爭奪那看似虛無縹緲的“氣運”，以大勢取勝？
陷入了瘋狂腦補狀態的江九霄，此刻已經將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猜測張光沐的“真實目的”上。
一看他的神態，張光沐就知道，自己的“解釋”起到了反效果。
胡編亂造時，總能把人唬住，講真話人家反倒不信。
包括漂浮在空中的小白團子們在內，也有不少在糾結，甚至與人爭辯自己所說的“過往”究竟是否屬實。
張光沐回憶著剛才聽眾們表現，又稍稍把自己新編的故事填充了一下細節，將《武道日記》翻開到了最新的空白頁，看向江九霄。
“這武道秘冊，你的用法不對。”
“筆給我。”
張光沐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我行我上”，發號施令起來沒有半點生疏和遲疑。
此刻，江九霄沉浸在“神話巨擘轉劫歸來”的虛假故事之中，聽到這話，也不疑有它，沒有生出半分抵觸情緒，直接將隨身攜帶、便於使用的精致石炭筆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