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旭的這種報恩行徑,卻讓之前一直在嘲笑他小白團們忽然覺得他那點黑料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似乎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本能拿出來笑上一整年的黑料,就瀕臨過期了。
必須承認,淩旭的這種行為非常愚蠢。
隻是……
蠢的讓人不忍噴他。
不論如何,蕭囚的刀速,並未因淩旭的阻攔而減緩半分。
麵對蕭囚突如其來的背刺,張光沐像是早有預料似的。
通過童孔的聚焦點可以推測出,他眼神之中那少許驚訝,並非源於蕭囚,而是來自於淩旭那不知道該被評價為“講義氣”還是“愚蠢”的行為。
麵對蕭囚傾力刺來的長刀以及那刀鋒上氤氳繚繞的神秘紫色光芒,張光沐隻是輕描澹寫地探出兩根手指,將刀封夾住。
老實說,看到張光沐這樣輕敵的反應,蕭囚本來是有些想笑的。
如果張光沐拔出佩刀,施展全力,大概率隻會受一點小傷。
可他在這種時候,竟然狂妄自負到選擇徒手應對……
簡直太膨脹了!
麻痹大意,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隻是……
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開來,就徹底消散了。
蕭囚分明看見,張光沐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指僅僅隻是夾住了刀鋒,卻像是液壓鉗一樣,自己全力斬出、帶著巨大動能的一刀,就被死死卡主,不能動彈半分。
下一刻,一圈透明漣漪自張光沐指尖上綻放開來。
啪!
蕭囚手中的直刃長刀在頃刻之間,化作漫天的鐵蝴蝶,震動著翅膀,翩翩散落開來。
不僅如此,那一圈看似毫無威懾力的透明漣漪,順著刀身和刀柄蕩漾開來,灌入蕭囚的掌心之中。
“哈!”
蕭囚怒吼一聲,周身紫光大作!
可他仍然沒辦法組織那震蕩的傳遞。
首先是持刀的手。
然後是手臂、肩膀。
最後是五臟六腑。
噗嗤!
眨眼的功夫,蕭囚就像是被碾碎了全身骨頭一般,全靠意誌力和那神秘的紫色超能光芒硬撐著,保持站立姿態。
下一刻,趕到現場的楚凡就一腳飛在蕭囚身上,將他狠狠踹飛出去。
李筱筱卻是看的清晰明了,知道蕭囚必死無疑,於是原地站定,沉默又警惕地守在張光沐身側。
經曆了蕭囚的事情,李筱筱這會兒甚至連楚凡都不信任了。
包括淩旭,他也覺得對方可能是在使苦肉計。
下一刻,蕭囚“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他七竅流血,氣若遊絲,一副隨時可能暴斃的模樣。
“純粹的……肉體力量……這種程度……”
被一招秒掉,徹底喪失了戰鬥力的蕭囚,此刻渾身是血,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不,就算是因為超能力而變強的血肉力量,也要被我克製……”
“兩根手指就完全防住……真是……恐怖的戰技啊……”
蕭囚看著張光沐,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忽然咧開嘴角,如同回光返照一樣,臉上多出幾分血色,說話也變得順暢起來“或許你們不願意相信,但……”
“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隻是,為了拯救大家,我必須這麼做。”
好話壞話都讓蕭囚說儘了。
換個人來,至少要被噴上一句“惡臭”或“虛偽”。
可蕭囚在彌留之際的表現,卻讓乘客們不自覺地心生惻隱。
楚凡和李筱筱這倆是例外——他們恨不得給蕭囚身上補上兩劍外加十幾槍,直接給他轟成肉醬的家夥。
無處不在的小白團子們,這會兒也多在討論劇情,很少有人噴他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隻能說……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去做,就算結果完全相同,旁觀者的評價也可能截然相反。
“就在剛才,我想起來了很多東西……”
蕭囚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光沐,童孔卻是逐漸失去聚焦“曾經的我,是一名列車長。”
“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再去金色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