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賞善罰惡殿的職務都辭掉了，選擇了收益更少，卻更清閒的渡緣書院，在這邊引導新晉弟子。”
說到這裡，張光沐湊到秦哲身邊，鼻翼微動，輕嗅了兩下“修為方麵的突飛猛進，也不合常理——明明沒有任何天材地寶殘留的氣息，隻有灰塵、草木、鮮血、痛苦和絕望的味道。”
張光沐的動作，讓秦哲麵色羞紅，呼吸急促，太陽穴上青筋綻開，連連後退了數步，幾乎沒聽到張光沐剛才說了些什麼。
“你體內的這股新生法力，簡直純淨到像是自己修煉出來的一樣，卻又有所區彆。”
張光沐這話一說出口，就讓秦哲立刻驚醒過來。
“因為你沒辦法完美駕馭它們。”
“明明你我都是同等層次的修士，你卻沒有及時察覺到我的存在。”
“這樣的法力特質，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單純為了增進戰鬥能力，其他方麵的玄妙之處，全都放棄了。”
“這從來都不是咱們太清宗的風格！”
秦哲瞪圓雙眼，像是重新認識了張光沐一樣，上下打量著他。
張光沐對此卻是神態平靜，語氣溫和如常“所以，師兄你更像是遇到了某位活膩了的、善解人意的渡劫老前輩，不僅僅願意將傳功給你，而且是少量多次，考慮到了師兄的承載能力。”
“師兄身上這股血腥氣味和縈繞不散絕望的情緒，從何而來？最近殺人了？”
秦哲麵露驚恐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似乎想要逃離張光沐身邊，卻又擔心張光沐把這事兒告訴太清宗上麵的長老、掌門和太上長老們，隻能硬著頭皮留在原地。
“哈！哈哈！師妹你多慮了！”
張光沐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模彷著秦哲剛才的語氣說道“境界比你低一兩個等級，衣衫襤褸，氣質猥瑣，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去嘲諷、去踐踏的所謂‘弱者’……”
“太具體了，具體的簡直像是親自遇見過的對手一樣。”
“師兄，你是遇到過這樣的敵人，因為沒有補刀，而錯失了某些機緣？”
“哦，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僅於此，可能是有重要的朋友，因此隕落了？”
猜一猜嘛！
反正秦哲身上一定是有秘密的。
猜錯了也無所謂。
猜對了就是血賺，正好找到一個破局的契機。
聽到這話，秦哲看張光沐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樣。
他早知道書齋仙子以容貌、氣質、知識儲備聞名於世，缺不曉得，這位師妹居然有這種見微知著、洞悉萬物的手段。
來自地球的小白團子們看到這一幕，頓時樂了，當即刷起“離譜推理常規操作”、“張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不愧是你啊天光”、“以後還有更過分的”之類的彈幕。
張光沐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哲“不願意說也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現在蠻好奇的。
聽秦哲的說法，感覺有點像是遇到了某位天命之子，然後被人家反秀了一波，小夥伴都被人宰了。
問題在於……
這個世界上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主角相的家夥，秦哲似乎也沒有過命交情的戰友。
張光沐想到了諸多可能。
比如詭秘會議、主神空間、聊天群。
看秦哲雖然神態依舊悲傷，但終歸是鬆了口氣“師妹的智慧，超過為兄太多了。”
“可這件事情……”
“不是為兄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