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天麵對你，我發現……我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桑立眼底有淚光閃爍，他收回手，認真和步清焱對視。
“你聽好了，我想告訴你的。”
步清焱心中跳動的厲害，直覺現在掉頭就走是最好的辦法。
但，明明那個念頭呼之欲出，他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無論如何都離不開。
桑立靠近，輕輕說出幾句話。
“我笑風塵醉當歌。”
“喜於詩詞換星河。”
“歡樂曾可浮生度。”
“你思良人怎奈何。”
步清焱瞳孔驟縮，心中狠狠顫栗！
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不敢去看滿懷期待看向自己的桑立。
桑立笑了一聲，湊近他。
“這是很早的時候，你教過我的。”
“哥哥，你忘了嗎？”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步清焱看著麵前少年垂眸貼過來。
再猶豫哪怕一秒，他們便會吻上。
“對不起。”
步清焱無比艱難啞聲說出這三個字。
他選擇打破桑立最後的希望。
“我們隻能是……師兄弟。”
桑立身體僵住，感覺心臟像是倏然破碎，被狠狠攪為碎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可以這麼痛。
痛到臉色慘白，胃中抽搐，連同五臟六腑都是痛的。
兩人呼吸明明已經糾纏在一起。
看起來情人一般。
但是此刻的距離已經拉遠。
許久，步清焱把人抱了下來放在一旁。
“早些休息。”
桑立忽然意味不明笑了起來，他當著步清焱的麵脫下今日穿的束袖。
語氣恢複了往常一樣的不著調。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步清焱無聲站立片刻，點頭正要離開。
卻看到桑立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衫，原本的高馬尾用一根玉簪束好，完全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桑立一臉冷漠繞過步清焱準備離開。
“你去哪！”步清焱一把攥住他的小臂。
桑立撲哧一笑，懶洋洋道“師兄，這裡是南風館，聽說這裡的小倌很會伺候人。”
桑立向上拉了一下被步清焱扯鬆的衣領，甩著自己沉甸甸的錢袋。
“我已經快二十歲了，到現在為止還沒乾過什麼事，正好，今夜地方合適，我帶這麼多錢……”
桑立猛地被推了一下，踉蹌後退。
“步清焱你他媽瘋了！”
步清焱將人摁在牆邊，目光裡帶了一絲凶狠，手如鐵鉗禁錮著麵前人。
“不行！你還小！”
桑立狠狠推了步清焱一把，卻沒推動分毫。
一股洶湧怒氣升起，桑立手指攥緊步清焱衣領將人拉近，氣的笑了出來。
“我小？溫星眠比我還小，他和師尊做過什麼你猜不到嗎？”
步清焱皺眉沉聲道“他和師尊是認真的，他們以後要成親！”
“我也是認真的！”
桑立忽然提高聲音，氣息頓了頓，聲音無比委屈“我也是認真的……”
步清焱怔愣的看著麵前少年眼淚蜿蜒滑落。
“步清焱，你可以修你的無情道，我可以假裝我不喜歡你。”
桑立忍著心裡針刺一般的疼。
顫聲道“我祝你早日接管戒律閣，屆時我拜彆師門，娶一位性格溫柔的男子，這些都和你無關。”
少年倔強地側過臉不讓他看到眼淚，使勁擦去臉上淚水。
“從今往後，我們隻是師兄弟，我不會再對你有半分逾矩，希望你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