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心跳的工作記錄!
我看著那足有十幾頁的重複記錄,陷入了沉默。
陳陽的父親……這十四年來一直在追兒子的信息。
但是可惜……
我翻了翻,這些內容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其中還有不少前後顛倒矛盾的“證詞”被沈雲的師父標注了出來。
其他的人也大同小異——需要注意的是,這些人除了羅玲,至今,並未被定性為“被害者”。
因為他們的一切表現,都隻是“走失”而已。
而沈雲所提到的,她的師父之所以認定這些案件是有關聯的原因,是一些“不那麼重要的線索”。
第一,是根據走訪,這些人失蹤之前,都表現過一些“異常”,例如羅玲是長時間盯著牆角發呆,而陳陽是經常性的做噩夢。
第二,是這些人直接關聯的報案人,大多數都表現出了一些“記憶混亂”的症狀,但是這種情況最開始被視為著急而錯記。
在第二輪並案重審的時候,被沈雲的師父著重記錄下來了,但是也因此造成了大量前後證詞矛盾的情況。
第三,則是一個小細節。
在與這些失蹤案完全無關的其他案件的偵破中,有人表示聽到了笛子的聲音,而聽到笛子聲音的時間,恰好和這些案件的人失蹤的時間出現了以“天”為單位的吻合。
例如羅玲失蹤那一天,有一個丟錢包的人說聽到了公交車有笛子吹響,他一走神的時候錢包沒了;陳陽失蹤的時候,樓下小賣部正在勸架的人說,因為聽到了好聽的笛子聲,想出去看看,就看到了有人在打架。
最開始這種毫無關聯的事情,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是根據筆記來看,當時沈雲的師父,因為負責偵破另一起走失案和一起肇事逃逸,而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並且在隨後的調查中發現了越來越多同樣的“細節”,這才引起了他的重視。
可是這樣不算證據的證據,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
甚至於這連“猜測”都算不上——因為他從始至終沒有得出結論。
記錄裡,還可以看到一句被著重圈起來的話。
其大概意思是,局長知道他辦案能力強、相信他的直覺,才破例允許他在無證據的情況下並案,但是也隻給了他一周的時間。
可惜……這一周的時間因為另外一件特大凶殺案耽擱了一些,而且這些案子也確實……難以找到突破口。
最終因為毫無線索而不得不中斷了。
……
我將這些內容一樣樣的貼在牆上,學著電視裡那樣用繩子串聯起來,可惜我隻知道樣子不知道精髓,最後弄好了看著更亂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牆上的一張張照片,目光順著繩子移動。
笛聲……
失蹤……
失憶……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也隻是覺得奇怪,但是現在……
我知道了“遺物”的存在,知道了“精怪”的存在。
雖然我沒接觸多少的遺物,但是我也掌握了一些規律——這些神奇的物品應該是屬於名人,至少是流傳下了相關傳說的東西。
而說到傳說,和“笛聲”、“失蹤”、“失憶”三者關聯的傳說我恰好知道一個——哈默爾恩的吹笛人!
……
十三世紀,德國小鎮哈默爾恩鼠災泛濫,又流行鼠疫,讓當地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