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玩意看了看壁櫥“一直都是我自己在這裡麵住著啊。”
他歪著腦袋,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那空洞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的違和,仿佛這一切理所當然,甚至就連我在稍稍錯愕的瞬間都險些再次遺忘剛剛想起來的“前妻”。
抽了自己一巴掌,讓疼痛來刺激大腦快速反應。
——絕對有這個人!
這該不會是……胡米他們的遺忘法術的影響?還是什麼遺物的影響?
我連忙問屋裡另一個家夥“老六!老六你記得嗎?!”
劉老六在一旁站著,他滿是鱗片的臉上,我竟然看出了一絲悲傷的表情。
他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但是他那個表情讓我知道他絕對還記得什麼!
“老六?老六!”我一把抓住他,拚命的搖晃著“你是不是記得?你告訴我啊!你快說到底是誰!我忘了誰!!”
我感到莫名的煩躁,就像是明明可以居家辦公但是萬惡的資本家卻連這麼一絲自由都想要剝削一樣的煩躁。
似乎是被我我抓疼了,劉老六掙紮著躲閃,身後的尾巴一下劃過我的額頭。
就如同id卡掃過刷卡機一樣,在他尾巴將我額頭劃破的這一瞬間,好像有什麼特殊的信號透過層層解密,將一段信息傳遞到的腦海中。
“前妻”!
確實存在這麼一個家夥!
那家夥在這個家裡出現過的一幕幕在我眼前快速閃過。
那個每天我一回來就已經在看電視劇的娃娃!
我說為什麼今天回來的時候感到無比的違和!
緊跟著,我感覺到了臉上有冰涼的觸感,原來是老六滿臉委屈的輕輕舔著我的臉。
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我伸手一摸,是血。
老六顯得更加委屈,嗚咽著似乎想表達什麼。
我連忙抱了抱他“沒事沒事……我沒有怪你,謝謝了……”
我用酒精棉一邊處理額頭的傷口,一邊給胡米打電話。
她過了好半天才接聽“又怎麼了?”
我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記得我有一個‘前妻’嗎?”
“……”對麵,胡米沉默了半天“你有‘前妻’,和我有啥關係?”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是二狗子的!”我連忙更正道。
“……那你問二狗子啊。”
“他也忘了!”我剛才就已經給二狗子打過電話,可是他也完全不記得了。
“到底啥玩意?”胡米莫名其妙的問。
“是個!是個……呃……娃娃!就是突然活的一個娃娃!你還記得嗎?你剛來家裡的時候見到的那個!”
“……我沒印象了……”
胡米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連忙問道“是不是你們刪除記憶啥的……”
“她叫什麼名字?”胡米直接問道。
“她叫……她叫……”我想了半天,回頭看了看老六,然後又看了看壁櫥“她……她叫‘前妻’!因為是二狗子的前妻,所以……”
“等一下!”胡米的聲音驟然提高,“你該不會……你該不會一直這麼叫她,但是卻從來沒有記住過她的‘真名’吧!”
“呃……”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名字對精怪異常重要啊!!”胡米怒道,“這名字和‘倒黴玩意’不一樣啊!倒黴玩意之前沒名字你可以這麼叫他!但是‘前妻’這名字怎麼看都不是正經名字啊!你都忘了我跟你說過名字和言靈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