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我拿過來那張地鐵票的收據,頗為凝重的看著。
“這個咋了?”二狗子有些不明所以。
“二狗子,你多久沒有坐過地鐵了?”
“我?”二狗子愣了一下,“經常坐啊,有時候堵車嚴重或者路遠的話,就坐地鐵。”
“從幾年前開始,就已經使用公交卡和手機刷卡了,但你為什麼會特意收藏一張收據呢?”我認真的說道,“而且這張收據上麵顯示,你買了兩人的票!”
二狗子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隨後他滿眼迷茫的拿起那張收據“我……我不記得了……”
“看來就是了。”我立刻起身,“走,我們去現場看一下。”
這個地鐵就在二狗子家附近。
進了地鐵站,我立刻問道“你們有啥感覺嗎?”
前妻搖了搖頭,二狗子更是說道“我天天從這走啊,要是真有啥特彆的感覺,估計也不會忘了吧?”
“會不會是終點站?”胡米問道。
我們立刻出發,在路上,“前妻”的狀態變得更差,甚至手臂和手掌之間已經出現了一大塊的空白,通過不知原理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阿迪這時候正好給我打過來電話“我到了,你們人呢?遺物在哪呢?”
“啊……”我才想起來口袋裡裝著的鑷子。
“你‘啊’是什麼意思?!”阿迪在電話裡直接炸了,“彆告訴我帶著那東西跑了!這東西很危險!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連續使用的話是會造成大腦永久性損傷的!凡走過必留下!你以為是什麼走過?你以為你留下了什麼?我跟你說……”
“二十分鐘之後,翠湖見!”然後我立刻掛斷了電話。
就是一個差神的功夫他就巴拉巴拉說了這麼一大串,剛剛舒緩的頭疼又開始發作了。
“我查到了!”
在我靠著靠背閉目養神的時候,胡米驚呼一聲,她指著手中的一條新聞——不,應該說是一個動態。
“兩年前的一個段子說是有人抱著一個充氣娃娃,從南丹上地鐵,買票的時候還特意買了兩張,刷了兩張卡的票!”
這個動態上還附帶著一張照片,一個男人抱著個仿真度很高的娃娃正在地鐵門口等車,下麵的留言是各種吐槽和融梗。
那個娃娃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臉,但是一看那男人猥瑣的外形,不是二狗子還是誰?!
正在開車的二狗子,聽著這個事陷入了迷茫,然後猛然驚醒“啊!我想起來了!”
“看車啊混蛋!”一輛貨車迎麵撞來,我一把拉回方向盤才沒有引發事故。
但是二狗子依然興奮地喊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還在不斷嘗試讓娃娃活動,所以帶著她體驗各種‘人類’活動的!”
“地鐵是你的第一站,所以你才會留著票根!”我明白過來。
“王五!”胡米發出驚呼聲。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隻見空氣中有一顆顆細微的發光亮點,逆向收攏到“前妻”身上,她身上部分已經消失的軀體,竟然有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全新“軀體”替代了!
“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