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奶茶店。
“我可以喝一杯啵啵橙橙嗎?”
胡琴容愣了下,憐愛的看著她。
“你這孩子,平時……平時不都是……”
童釗連忙製止妻子,“她想喝,我去買就是了。”
童慕自打出了那個問題,彆說和這些東西了,吃飯都吃不了多少。
眼看著她越來越瘦弱,夫妻倆都快愁死了。
請了那麼多醫生,愣是沒看出有啥毛病。
這十幾年,心理治療就沒停過。
買了杯奶茶,童慕抱著坐在車上喝的美滋滋。
太小的時候童釗都不讓她喝。
後來能喝了……她又出了那種問題。
車裡的廣播開著,男主持人聲音大氣好聽。
播報本市一則最新消息,事關12年前的連環殺人案。
其中一名臥床十二年的受害者目前已經蘇醒,失去意識十幾年還能醒來,這無異於是一個醫學奇跡。
目前涉及案件的唯一一名證人已經蘇醒,潛逃十幾年的罪犯是否能得到製裁?請聽後續報道。
童慕拿出手機,手機上也大肆推送著這個新聞。
她忍不住點進去,想看看是什麼醫學奇跡能震驚這麼多人。
不看不知道,這一樁十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簡直令人發指。
在網站放的幾張老舊照片裡,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紮了兩個小辮子,眉心畫了個紅點。
穿著小老虎似的衣服。
童慕瞪大了眼睛,除了她媽,沒人會在孩子五六歲的時候還這麼打扮她。
新聞上說,她也是十幾年前的受害者。
現在又說隻有一名幸存者,但是那名幸存者卻不是她。
童慕覺得脖子有點涼,這種感覺就是。
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死了,但事實卻是,你一直活著。
她認真看完了整個新聞,又在網上翻看了一些關於這件凶殺案的報道。
這個事情,肯定跟她有關係。
童慕內心莫名的篤定。
蔡棟萊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警察,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從小就對童慕特彆照顧。
他住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院子在老街的街尾。
車子開到巷子口,就進不去了。
得停在外麵,走兩公裡路才行。
童慕一家人經常來,輕車熟路。
這一次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他們走進院子。
隻聽見細碎的說話聲。
胡琴容遲疑了一下,“蔡警官好像有客人,我們是不是來得不太是時候?”
童釗也頓了頓。
院子裡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她手裡端著需要晾曬的豆乾。
她是蔡警官的女兒,蔡禾。
看到他們,蔡禾笑了笑。
“童叔,胡姨,童妹妹,我爸讓我來接你們進去。”
他們早早打了電話說要過來,因此蔡禾出來招待他們,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胡琴容笑著走過去,“小禾,你爸爸,今天很忙啊。”
蔡禾臉上閃過一絲愁意,搖了搖頭。
“之前失蹤案那家人有人找上來了,現在案子都已經變了性質,不太好處理。”
“哎,看來你爸爸最近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蔡禾也輕輕歎了一口氣,“爸爸就是這樣,我都沒見過他好好的休息。”
時常前去拜訪蔡棟萊,也是因為童慕小的時候受了他很多照顧。
小院清幽,細碎的說話聲時不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