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指了指牆壁上的水粉畫，“我看這個畫風跟吳畫家的畫風有點相似，這個不會也是吳畫家的作品吧？”
李經理臉上是標準的笑容，“付小姐真是好眼力，這是吳畫家早期的作品，但是風格還不算成熟，他本人對這幅畫也不是很滿意，所以他要求畫展把這幅畫掛到角落裡。”
童慕點點頭，然後又提起，“對了，之前我還看到一幅素描，那個不會也是吳畫家早期的練筆之作吧？”
李經理聽完童慕的話，眼睛都瞪大了，“付小姐真的不是專業人士嗎？對於畫作的風格這麼了解，您說得那幅也是吳畫家的，同樣也是早期。”
這恭維的話語，童慕輕笑著，“李經理謬讚了，就是比較喜歡吳畫家的作品，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是彆人的，我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吳畫家如果知道您這麼喜歡他的畫，一定會很開心的。”李經理應該是還要說什麼，但是這句話說完他就頓住，沒有往下說。
“李經理，麻煩你了，我就是想問你這件事，你有什麼事就快去忙吧。”童慕衝李經理微微點頭。
李經理聽到這話之後，也沒有再猶豫，他今天確實有點忙。
邊禦有些不明白童慕為什麼要放人走，李經理剛離開，童慕就看著邊禦說道，“我們去找一下，這個畫廊裡有多少是吳畫家的畫，然後把位置標注出來。”
對於那幅素描畫，其實是童慕猜的，沒有想到也是出自吳畫家的手。
現在有邊禦這個專業人士在身邊，要辨認一個人的畫風，那就變得簡單多了。
童慕和邊禦在畫廊中逛了起來，每當邊禦指出一幅，童慕隻要靠近，不是聞到血腥味，就是聞到腐爛的味道，一個可怕的猜想，或許也是事實，逐漸浮現在她腦中。
兩人把整個畫展逛了一遍，趁著還沒有天黑趕緊回到酒店，然後在畫廊的地圖上標注出來所以掛著吳畫家畫作的地方。
童慕三人圍著那幅圖看見，周燦直接連接出來的點，“你們看，這個圖形像不像一個人輪廓的簡筆畫？”
這話一出，房間內寂靜一片。
童慕深吸一口氣，指著最上麵一點，“這裡我聞到的是腐爛的味道，然後往下移，這裡是血腥味。”
他們去看畫的時候，童慕也把自己聞到的味道都記了下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聞到腐爛的味道，是因為有些部位沒有辦法處理，所以隻能堆著，然後就形成一股腐爛的味道？”周燦想到這一幕，他自己都忍不住惡心起來。
童慕也忍不住臉色發白，腐爛的肉體上麵爬滿蛆蟲，那個畫麵，她一定都不願意再看。
這時，門被敲響了，是傅觀默讓人給童慕送晚餐來，看著童慕豐盛的晚餐，周燦和邊禦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下。
傅觀默知道今天周燦和邊禦一定會跟童慕一起吃飯，就直接準備了三人餐。
周燦和邊禦這幾天都是在酒店的餐廳用餐，這每一餐都特彆素，一點兒肉都沒有。
童慕則是想到那個畫麵，有些沒有胃口，“你們吃吧，我沒胃口。”
周燦看著童慕臉上的抗拒，有些擔心，“慕慕，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還不等童慕回答，傅觀默就出現了，他走到童慕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多少吃點，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童慕滿臉的為難。
邊禦也瞬間沒胃口了，吃狗糧吃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