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笙道“跪好。”
儘歡癟著嘴“可我真的沒力氣了,阿笙,你說你我要是在這百丈崖上待一輩子,你陪我盛年的朝夕,我扶你年老的無力,然後帶溘然閉目與你葬在一起,這一生,是不是也算得以善終。”
簡單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我天,儘歡真是牛啊,都這時候還時刻騷話輸出。”
傅仁笙手中寒霜劍如一把戒尺,二話不說直接打在儘歡身上。
“哎呀,哎呀彆打了”,儘歡不斷在地上翻滾,一邊滾一邊在百丈崖上哀嚎。
“彆打了,你我身上都有傷,你這麼追著我打這是兩敗俱傷,傷人八百自損八百,咱們休戰吧,你彆管我,我也不騷擾你好不好。”
“啊,彆打了,疼啊”,儘歡鬼哭狼嚎,毫不矜持的大叫,傅仁笙冷著臉,拿劍指著她“跪好。”
儘歡肉痛不已,連連皺眉“我看你不是要打我,你是要讓我跪死,傅仁笙你公報私仇,你看不能趕我出不周山,你就是報私仇,你可是不周山的皎皎明月,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假公濟私。”
傅仁笙道“去跪好”
儘歡委屈又可憐的道“阿笙,我真跪不動了,膝蓋都破了,你行行好。”
遠處簡單跟徐二白站在一棵樹上,手捂著眼睛,看的齜牙咧嘴。
簡單咽了咽口水“太慘了,作為朋友,我們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徐二白眼睛一翻“酒是她自己要喝的,酒瘋是她自己耍的,乾我們什麼事情,這麼被傅仁笙教育一回,看她以後還敢喝酒。”
簡答嘴角咧了咧,“果然狠起來,還得是自己家人。”
簡單捂著眼睛,實在不敢看了,原來跟傅仁笙一起受罰都是一種受罪。
儘歡此時的狼狽,那絕對是慘不忍睹,這哪裡還有丹霞山小惡魔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傅仁笙也是,儘歡都這樣求饒了,怎麼自己都快站不住了,還追著儘歡打,他看得都不忍心了。
儘歡說得對,傅仁笙確實脾氣不太好。
不過簡單算是看出來了,以後不管走到哪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傅仁笙。
儘歡這修為都被打得這麼慘,若是他,估計已經死無數次了,說不定下地府了都安生不了,弄不好傅仁笙若覺得他受罰不夠,還會讓人畫符折磨他。
簡單用鬆樹的枝葉擋住自己半張臉,看得津津有味“嘖嘖嘖,儘歡真是太慘了。”
徐二白冷著臉“她活該。”
簡單無語,雖說儘歡是有點活該,竟然敢調戲傅仁笙,還——還當著怡和跟他們麵親了傅仁笙,確實是找死,可是——他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還是心裡偏袒著儘歡。
“傅仁笙不就是被親一下嗎,有什麼?儘歡又沒把他真的怎麼著,你說她昨日夜裡那勇氣哪裡去了,又不是打不過傅仁笙,總是躲什麼啊,跑什麼啊,上去乾他啊,把傅仁笙壓在身下,看他還能不能打的到。”
徐二白白眼甩向簡單,罵道“變態。”
簡單聳聳肩“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她親哥,看著自己弟弟被打,這麼冷漠。”
徐二白嫌棄的看向他“你行你上,你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