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確實認識,宗門弟子被困在獸王穀裡受罪的時候,這人也在其中,隻是……他怕疼,怕死,怕被折磨,第二日就成了楚天嬌床上的男寵。
用他的話說,他想活著,命比什麼都重要。
沒想到……幻靈宗竟然還留著此人。
幻靈宗弟子聽見儘歡的名字,紛紛皺眉。
儘歡的名聲不管在哪個宗門裡,那都是響當當的,紈絝風騷之名遠播,隻是今日一見,徹底他們改變了心裡的想法。
哪裡是什麼紈絝風騷,分明是邪性弑血,看一眼都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既然是五宗之人,他們剛才差點被嚇破膽的心,也稍微有了放鬆了些。
儘歡邪魅一笑,眼眸寒光乍現,掃向那些押送俘虜的人“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的名字吧,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
那領頭的人,雖然對儘歡剛才的手段有些害怕,但還是哀嚎著,仗著膽子喊道。
“儘歡,你我無冤無仇,為何砍我肩膀,我可是在俸宗主命令辦事,結束後,我定然要稟明此事,讓丹霞山給我一個公道。”
“啊……放開,儘歡放開我。”
“你實在太呱噪了”,儘歡一隻手捏住那人脖子,看也不看,再次道“獸王穀左護法巫吏與十殿閻王六天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幻靈宗一眾人愣了,儘歡問得如此直白,並且是一種命令的語氣,弄得他們都有些懵,難道儘歡是宗主派來的?
可若有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是幻靈宗人來?並且,眾人看著那領頭師兄在儘歡的手裡,因為呼吸不暢,臉色已經憋得青紫。
弟子們剛放下心,再次提起,若他們還如剛才那般覺得儘歡不會對他們出手,他們此時心裡猶豫了。
一個弟子咽了咽口水,輕著聲音道“儘歡公子,是宗主有事情吩咐?”
儘歡冷笑“你不需知道。”
那弟子再道“儘歡公子,我這樣的,我們也是按吩咐辦事,至於您說的人,我們其實並不清楚,我們隻是今日接到任務,把這些俘虜拉過來處死。
當然,如果儘歡公子看上了那個,想拉回去做奴隸,其實也不是不可,你跟宗主打聲招呼,彆為難我們,或者說你要是有怨氣,想親自動手殺這些畜生,等到萬人坑,是要殺要剮,都隨你處置。”
儘歡咬牙咯吱響,這人上半句說的,還算是人話,可是後麵越說越讓儘歡有殺人的衝動。
“畜生?那你們是什麼?”這種不把人當人的優越感,隨意草菅人命的話語,儘歡真的不明白,是怎麼從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孩子嘴裡說出來的。
“你,儘歡公子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是好心幫你”,那弟子有些急了,卻不敢大聲質問儘歡。
“好心?幫?不需要,通通讓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儘歡的眸子更加冰冷。
那領頭的男子雖然不知道儘歡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跟他在獸王穀裡見到了完全不一樣,卻心裡打鼓。
若儘歡帶走了獸王穀的人,還是那樣重要的兩個人,那自己回去之後定然要受到很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