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白咬著牙深吸一口氣,似乎怒氣更是無從發泄,直接一把拎起儘歡的後領子,拖著轉身就走。
徐小紅把靈蟾收好,跟在徐二白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此時徐二白的表情,不能說看見誰都想殺,但肯定是看見誰都手癢癢,想揍。
這三年跟在徐二白身旁,徐二白什麼都可以縱容他,但徐小紅知道,隻有一點,誰也勸不了,誰都不能碰。
看著地上被拖走的儘歡,也隻是撇了兩個白眼,連個隻求多福的眼神都懶得給她。
雖然一個漂亮的女人被人拖在地上走,很難看,但……哼,他剛才因為誰,不也差點裸奔,也很丟人,真是天道好輪回。
況且他是最想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這件事情,這根刺,在他心裡已經三年了,那種糾結,那種該恨有不相信的思想,已經折磨了他三年了。
若是沒有二舅在,估計再三年他也不會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徐二白帶著徐小紅回到他們所下榻的地方,徐小紅迫不及待道“需要對她嚴加逼供嗎?”
徐二白白眼一翻“把你靈蟾留下,回去梳洗。”
徐小紅看著地上依然沒醒的儘歡“可是”
徐二白神情嚴肅的可怕“沒有可是。”
看見徐二白此時的臉色,徐小紅咬了咬牙,深深看了眼靈蟾,跺腳扭頭離開。
屋中其他人,徐二白看著地上一路被拖進來,此刻有些狼狽的人,一腳踹過去“起來。”
儘歡被踹了一腳,恨不得齜牙咧嘴喊疼,可是,她現在除了轉暈,還有什麼招能不跟徐二白見麵呢。
見地上的人不動彈,徐二白鼻子中哼的一聲“靈蟾,叫她起來。”
“不用不用不用”,聽見徐二白讓癩蛤蟆叫她,儘歡一個咕嚕立馬自己地上彈了起來。
靈蟾蹲在一旁,看看儘歡,看看徐二白,大大的兩隻眼睛充滿了智慧,卻似乎滿腦袋都是問號?
儘歡站在屋裡中間,任由徐二白繞著她轉了幾個圈,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
儘歡心裡草泥馬都奔騰了,若是彆人敢這麼用眼睛刮她,她要那人生不如死,可徐二白的話,她忍了。
徐二白眼睛裡,有欣喜,有若狂,有憤怒,有猙獰,有嘲諷,有無奈,有失而複得,滔天憤怒。
看著麵前一聲白衣,長發飄飄,臉蛋白皙,眼神靈動卻鮮活的人,徐二白的眼睛,慢慢的複雜。
儘歡站在屋子中間,如一根木頭,不敢動,不敢說話,眼睛不敢亂瞄,她敢說,這輩子她都沒有這麼乖過,徐二白,還真是她這輩子的克星。
徐二白轉夠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儘歡麵前,眼睛依然直直盯著她。
越盯越憤怒,越看火氣越大。
徐二白猛然站起身,啪的一拍椅子,椅子頓時四分五裂。
儘歡第一時間跳著腳退後兩步,卻在看見徐二白臉色異常難看的時候,又上前兩步,回到剛才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