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手中走出國風!
劇情才剛剛展開,大熒幕上的畫麵就切換到大興安嶺的風景之中。新人導演想給人意猶未儘的感覺,但可惜現階段不到一分鐘的鏡頭能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太少,能對於觀眾的吸引程度實屬有限。
新人導演還不會太懂得具體把握節奏,王炎在本子上如此記錄下來。
搖晃著手中的筆,王炎繼續私量這有些空靈、低沉的聲音所想要表達的又是什麼?
鏡頭並沒有給他思考時間,伴隨著烏鴉的叫聲鏡頭之中出現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護林房,可以算到大,也可以不算大。
緊接著鏡頭就轉到了護林房的前麵那塊空地上,伴隨著鏡頭的逐漸向後拉。原來是窗戶,是順著燕子的視線拍的,燕子和老公白嶺還有燕子的哥哥正在吃早飯。桌子上隻有幾個罐頭盒子和一大碗湯飯,並沒有太豐盛的菜肴。
鏡頭中給燕子一個特寫鏡頭,其他的都做虛化處理,進一步的去凸顯出她還是劇情發展的主體。
燕子看似沒頭沒腦發出提問,“什麼地方?”
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早飯的白嶺聽到老婆的問題之後,立馬回過頭去,口齒不清的問道“什麼?你說什麼呢?”
燕子回轉過身來,看著白嶺繼續問道“昨天打雷落在林子裡了,落在了什麼地方?”
“好大一片雷,你沒聽到?”
“沒有。”
正了正腿後,白嶺側坐著身,“就是湖對麵的大片原始森林,濕地過去……特彆大,當時那邊天都亮了。”
這是燕子的哥哥不鹹不淡的插了一句,“我也沒聽到。”
白嶺有些不情願地回過頭,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你肯定地,你睡覺死。”之後又補上了一句,“你妹妹也是。”
“我聽說,好像幾十年以前外國人占領過這片區域,他們說是要搞農作物,但是後來好像發現在這裡搞過什麼實驗,也不知道具體是化學實驗,還是物理實驗。”
“後來戰爭贏了,外國人就跑了,實驗自然被叫停了。好像就是那邊。”
剛吃完飯燕子的哥哥就在一旁附和道“嗯,好像真是的……”說完還順手掏出了煙盒,自己拿了一根煙的同時又把煙盒遞向白嶺。
白嶺一臉詫異的看著燕子哥哥,並沒有選擇接下,而是回答道“我戒了好久了。”燕子哥哥隻是照常的在自己脫下來的衣物中尋找起了打火機……
還在望著窗外的燕子端起老式鋁製飯盒,快速的扒食這老式鋁製飯盒中僅剩的飯肴。“一會兒沒事兒我去看看。”
第一幕鏡頭結束,給了這間護林房一個全景鏡頭。它大約隻有三層小樓那麼高度,具體的建築風格有點像西式小洋樓。但是出現過一些老舊年久失修的樣子,滿是歲月留下來的傷痕……
王炎飛速的記錄下他所觀察到的這部影片的全部細節,但是目前對於劇情發展而言,目前還隻介紹了那片森林的起源。王炎停下筆來,看了看手表,才過去了四、五分鐘的樣子,以此部影片的徹底結束還遠著,還是看接下來劇情發展的具體指向。
第2幕的開始階段還是用的大廳頂部的廣角鏡頭,凸顯將要發生出事情一點即將到來的緊迫感和壓抑感。王炎如此想到,手中的筆依然在龍飛鳳舞。
鏡頭外傳來燕子的聲音,“哥,你什麼時候走?”
而鏡頭中出現了一個拿手巾在擦鞋的特寫鏡頭,鏡頭緩緩向上移動,露出燕子的哥哥的臉。
三人這是在這裡出行巡林護林之前的必備品,這部戲同時采用雙鏡頭互相切換的模式。
他才說道“明後天吧,老坎過來接我。”他一邊說著,一邊穿著厚厚的大皮靴。“他帶點罐頭、麵包什麼的。”
“要我說呀,這地方就不用你自己看著,一個荒郊野嶺的,要什麼沒什麼……”眼見燕子的哥哥還想要繼續說什麼,這時白嶺打岔道“老坎一個胳膊開船還挺靈活,他那個胳膊怎麼沒的?”
燕子的哥哥從掛鉤上去下皮大衣,說道“他呀,他原來是在玻璃廠工作,後來弄個什麼設備的,觸電了。醫院就給他截肢了。”說完時他他已經穿好了皮大衣。
白嶺還在那裡有條不紊的整理著繩索,“我還記得他劃船呢,比我還強。”
蹲下一直在這裡的鞋具的燕子抬頭口氣十分驚訝的問道“一個胳膊也能劃船呀!”她就感覺白嶺說得不太像是真的。說完她就站起身來,到掛鉤處,拿起自己的大衣穿好。
白嶺向燕子的背影說了一句,“咱倆還做過呢吧?”
燕子的哥哥緩緩的走到了白嶺的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嫂子那朋友吧!其實出的價錢還不錯,活兒也很簡單輕鬆。”
語氣一轉,較為輕蔑的說道“你看著這,好不容易天氣馬上就熱,夏天還短,天氣馬上就冷,冬天還短。春秋天長點,一來肯定就漲水,一來肯定就起風……”
白嶺弱弱地反駁道“燕子說了等冬天過去了,再說吧!也許今年春天就不一樣了……”強行給自己找理由。
燕子的哥哥無情的打擊道“我看,你倆就彆折騰了。這裡還要啥沒啥,工資還就那點,這不肯定是給這裡受苦嗎?”他注意到了夫妻倆都很沉默的樣子。
燕子的哥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反正這話彆人不說我得說。”燕子的哥哥的眼神望向白嶺,繼續說道“童童也死了,一年多了,你們得往前看。”
一個側對著二人的鏡頭就就可以把二人都罩在這一個鏡頭之下,一瞬間鏡頭之中就呈現出一種沉重的氛圍。鏡頭切換的燕子的正臉,一直背對著二人的燕子還在熟練的整理著所帶工具,她的情緒瞬間波動,一直處於半低了頭的狀態,哽咽了一下,掀心的表情尤其生動。
白嶺一時間沉默不語,之後像個男人一樣堅定的說道“沒事兒,哥。”低頭深吸了一口氣,都帶出了一聲吸氣聲。抬起頭,一臉鄭重的望著燕子的哥哥,對他說道“童童的事我們已經放下了,你跟家裡人說吧,彆擔心。”
主鏡頭再次發生轉換,回轉到了燕子身上。這時身後她哥哥的聲音傳來“燕子,把酒給哥。”
正情緒有些不穩定的燕子聽此話,就是一股腦的把小鋁製酒瓶推到一邊。
小酒瓶啪的一下摔在地麵上,燕子背起獵槍,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這裡,開始了尋林、護林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