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一整天,中午隻吃了半碗粥,這會兒覺得有些餓,但是並不是很想吃飯。
既然如此,那就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賀顏深不讓她睡。
“紀紹棠,你把話說清楚,徹底離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兒?”
紀紹棠被他纏的煩了,睜開眼睛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賀顏深卡殼了,她根本就是在曲解他的意思,簡直像是在無理取鬨。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說。
這個解釋可真蒼白,紀紹棠嘲諷地笑了一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賀顏深終於還是妥協了,他也沉默了下來。
楊修送飯過來,仍然逃得飛快,賀顏深想要安排他做事兒都沒找到人,不得已隻能發短信。
紀紹棠被賀顏深拍醒,有些不快,冷眼看著他,問“又怎麼了?”
賀顏深一臉委屈“吃飯。”
紀紹棠凶巴巴的樣子有些嚇人。
紀紹棠懊惱的閉了一下眼“我知道了。”
賀顏深沒再留下,轉身走出病房。
反正誰都不想看到誰,分開一下總是好的。
紀紹棠洗漱了一下,坐在床頭櫃前扒拉著楊修送來的飯,有些心累。
她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嚴重,除了乏力其他的也沒什麼感覺,依照她的經驗,她這種程度不可能讓住院,但是她今晚大概不能回去。
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昨天賀顏深去找了趙蘭,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趙蘭會用威脅她的方法同樣威脅賀顏深嗎?
如果趙蘭說的都是真的,賀顏深現在是不是在忙著洗脫罪責呢?
如果他沒辦法獨善其身,他會判幾年刑呢?
紀紹棠覺得自己這一生可真奇怪,剛把趙蘭從監獄裡接出來,又要將賀顏深送進去了。
鰻魚飯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她強忍著吃了一半,放在一邊,找自己的手機。
不在,這裡除了賀顏深用過的那台電腦,沒有任何彆的電子產品。
紀紹棠拿過賀顏深的筆記本,坐在沙發上,手隨意在觸控板上摁了一下,屏幕亮了,告訴她要輸入密碼。
她以前用賀顏深的電腦看過熊貓崽崽的視頻,但是是賀顏深打開之後她才能看的,密碼什麼的,她不知道。
她鬆開手,不想輸入錯誤的密碼嘗試。
賀顏深再沒有回來,她在沙發上坐到後半夜才上了床。
賀顏深坐在會所包間裡,和楊修緊挨著,一個人拿著一個酒杯。
“賀總,夠了,真夠了,再喝不下去了。”楊修麵色紅潤,兩抹腮紅紅的非常均勻,一邊拿著酒杯,一邊推辭。
賀顏深覷了他一眼“你這不像是喝不下去了的樣子。”
欲拒還迎,好他媽綠茶,茶出天際。
楊修被看破了,嘿嘿一笑,蹭酒喝,還喝這麼貴的洋酒,總歸是很不錯的。
賀顏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楊修看出了他的苦悶和難過,放下酒杯,正色道“賀總,遇到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