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可是程見秋還能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這個應該算是一種比較正常的情況,難過是難免的。你隻是反應比彆人更大一些,等過段時間,會好的。
不要想太多,你要告訴自己,孩子不是你故意弄丟的,他不會怪你。”
紀紹棠不信。
怎麼可能不怪她呢?
如果她再小心一點,小朋友完全沒必要遭受這罪。
“我知道了。”紀紹棠囁喏道。
程見秋“嗯。彆給自己那麼大心理壓力,你其實一直很好,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糟糕,你周圍珍惜你的,愛你的人還是很多的。相信我,好了現在你應該睡覺。
將手機放在枕邊,你選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個體。
也許有人在某一方麵和你相似,但他不是你。
誰都不是你,隻有你自己是你。
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個體。
你是這個星球上,唯一的一朵花。是被用心澆灌長大,也可以放在玻璃罩裡保護著的花。
你很重要。”
程見秋舒緩溫柔的聲音流泄出來,紀紹棠躺著,竟真的察覺到了困意。
隔著幾公裡,程見秋給她開了一個線上催眠。
紀紹棠想,對啊,她也是可以被放在玻璃罩裡保護起來的,獨一無二的玫瑰。
就算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和她一模一樣的玫瑰,可是她就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就和小王子的玫瑰一樣。
不得不說,程見秋的催眠奏效了。
伴隨著程見秋舒緩溫柔的催眠,紀紹棠平平靜靜的睡了一覺。
在意外發生之後,第一次不是疼得暈過去,也不是在有意識要入睡卻被噩夢糾纏不清。
12月5日,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天時間。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醫院,確是哪兒都去不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病房外就有人一直守著,像是在監視她。
賀顏深的道歉和他的行動不衝突,我傷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說到還是做到。
就算把你綁起來,也不會讓你離開。
紀紹棠不知道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賀顏深口口聲聲說愛她,卻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方法愛著她。
恍恍惚惚的,時間過的很快。
每天有人來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她想,自己就算餓死,也要絕食的方法讓賀顏深直到她的決心。
在兩天沒吃東西之後,賀顏深果然來了。
賀顏深來的時候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一張臉被墨鏡遮了個大半,眼睛和眉毛都被墨鏡遮住,下半張臉看著很冷峻。
淺色的唇輕輕抿著,下頜骨微微用力,表情嚴肅板正“你這樣有意思麼?”
紀紹棠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著樓下葉子掉光的光禿禿的樹乾,眼底多少有點憐憫。
紀紹棠喜歡秋天,因為秋天是所有季節裡最清醒的季節,春夏冬都容易引起各種假象,唯有秋,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