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顏深坐起來,拿起手機,看著屏保上紀紹棠的照片,說“沒有。
她還是這樣,一直在躲避。”
薑悅“嗯……我覺得吧,小紀是那種,需要一點一點感動的人。
你不能一步到位,你隻能一點一點的讓她接受你,然後和你在一起。
雖然我不知道小紀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但是我知道,她心裡肯定很糾結,也很矛盾。
她肯定沒有之前那麼抵抗了,相信賀先生再努力一些,肯定能成功的。”
賀顏深懶懶地聽著,時不時嗯一聲,他可能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掛了電話,賀顏深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象。
下午的時候b市就開始下雨,這雨越下越大,從剛開始的綿綿細雨到瓢盆大雨,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下這麼大的雨,誰願意出來淋雨呢。
賀顏深站在窗前掙紮了一下,終於還是轉身下了樓。
還是得去接她回家。
這讓人卑微又難以自控的愛情啊。
下樓的時候,賀楠在客廳裡玩,看到賀顏深,喜笑顏開“爸爸!”
賀顏深淺淺一笑“在玩什麼?”
賀楠獻寶一樣地將自己剛畫的畫捧到賀顏深麵前給他看“在畫畫。”
賀顏深拿起畫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道“還可以。”
被誇了的賀楠喜笑顏開。
三歲的小朋友畫的畫很抽象,賀顏深隻能模糊的分辨出那些抽象的東西是什麼,然後再鼓勵性的告訴他,畫的不錯。
“爸爸,你要去哪裡?”
賀顏深“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賀楠懂事地沒有要求賀顏深帶上她,酷似賀顏深的漆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認真道“爸爸再見!”
賀顏深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拿了傘走出家門。
如果她和紀紹棠的那個孩子還在,他也一定是這麼可愛,有一雙像他的眼睛,鼻子也像他然後像紀紹棠的眉毛和嘴巴。
他也會甜甜地叫他爸爸,跟他撒嬌。
想起這些,賀顏深就恨極了賀陽。
在他的努力之下,賀陽綁架罪故意殺人罪敲詐勒索罪數罪並罰,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雖然賀陽極力否認在整個犯罪過程中賀甜參與其中的罪行,但是他們本來就是一起完成這件事,就算她隻是一個從犯,也不會不受到法律製裁。
不過比起賀陽,賀甜要負的責任真的是太小了。
賀顏深拿著傘在機場等了整整一個小時,紀紹棠的飛機才降落。
她從機場出來,看著外邊瓢盆大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就像個笑話。
早知道就在市買一把傘了。
賀顏深早上打電話說要下雨了果然不是瞎說的。
她無奈的看著雨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晴了,肯定也等不了多久,想來想去隻能冒雨跑回去了。
沒開車過來,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
正當她抬腳想要跑的時候,眼前有車駛了過來,停在她的麵前。駕駛座的車窗慢慢降了下來,賀顏深冷峻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上車。”賀顏深薄唇輕啟,不容置疑地道。
紀紹棠看了看雨,掙紮了一下終於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還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賀顏深才是那個小人吧。
又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