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這麼多年,頭一次照顧女兒,能把孩子衣服穿整齊,就已經不錯了。
哪裡還指望,他能做的麵麵俱到?
“唉!”柳書殷歎了口氣,她快速的洗了洗手,然後,走過去,蹲下身來。
“麻麻再給你重新梳個頭,發夾都要掉了呢。”
“嗯!”小家夥到底還是乖巧的。
柳書殷先是把孩子的衣服,解下來,卻看到孩子身上塗的香香,這一片,那一片的,柳書殷輕輕的給孩子塗好抹勻。原來,他照顧孩子,就這樣的照顧的。
柳書殷把小白帶到一旁,脫下裙子,重新換過來,又發現小家夥的內褲也是反著穿的。
柳書殷不禁又氣又笑,不要的搖了搖頭。他真是……唉……他自己怎麼不反著穿?
柳書殷這樣想著,又不由得抬眼瞄了一眼,那個正在那邊裝白糖的男人,算了算了。他這會兒不出去打牌,惹事。還能改變,就已經是萬幸了,還能指望他什麼呢?
“呀!媳婦兒,這是裝礬的罐子。不是裝白糖的罐子?!草!我c!”
“這不白瞎這些白糖,暈死,不要了。明天再買!”
柳書殷聽了這話,三兩下給小白套好衣服,來不及給孩子梳頭,就衝了過去。急忙阻止,“彆丟!”
柳書殷把木梳塞到沈濯的手裡,準確無誤的找出白糖罐子,她認真的把上麵的白糖倒了一些出來,隻是靠近礬的那一點,她弄掉了。
“這樣可以就行了,省的浪費。”
沈濯看著柳書殷,一臉的抗拒“那白糖要是有明礬味兒呢?”
“沒事的,下麵靠近明礬的,我都弄掉了。”
沈濯放在手中的木梳,找來了紙和筆,“媳婦兒,你說這個罐子裝的是什麼,我都記下來貼上標簽,以後就不會再錯了。”
柳書殷一一告訴他,沈濯認真的記著。
“三哥,三哥!”偏偏院子裡,傳來趙猴子的聲音。這個不長眼的,就會霍霍他的好事。
沈濯剛貼好標簽,就見趙猴子光著上身,手裡拎著水桶和漁網,站在自家的院子裡。
“三哥,逮魚去啊!”
沈濯臉色一沉,“以後來我們家,穿上件衣服成嗎?沒見你嫂子在家呢,連個胸|毛都沒有的玩意兒,還到這兒來顯擺!秀身材呢你?”他說著,隨手就拽了一件,他不穿的破舊工型背心,甩在趙猴子的臉上,“趕緊特麼的,套上!”
趙猴子一臉懵逼的接住,本能的穿上了。沈濯讓穿,他哪敢不穿,不過,他還是十分不解的問了句“以前不也這樣,三哥,你計較啥?”
“以前是以前,以後都要穿。特麼的,你嫂子在家,以後都給老子文明點。不然,彆進我們家門,草!”這貨說著還專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趙猴子,刻意遮住了柳書殷的這個方向。
這樣的舉動,讓心細的柳書殷心中莫名的一暖。
趙猴子瞥了撇嘴,不滿的來了句“三哥,你這樣罵我,就文明啦?”
“槽,你特麼的……”這貨一聽,頓時炸毛,正要扯著嗓子開罵。就見趙猴子,憋著臉指著他身後的柳書殷,“嫂子在家,你自己剛剛……說的!”
“丫的!敢找老子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