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話一出,把柳書殷給嚇壞了,她急忙過去拉住了沈濯的胳膊,“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她慌張的解釋著,又看向了一旁的驢子。然後,鬆了一口氣,還好他給牽回來了。
“麻子嬸,他們家說讓你把驢還回去,其他也沒什麼,你可千萬彆乾傻事啊。彆聽小白瞎說,她小孩子不懂。”
沈濯一下子就明白了,定然是為了這頭驢,趙猴子一家過來為難柳書殷了。
“媳婦兒,猴子怎麼說的?”他借驢這事,趙猴子給他牽過來的。他父母就算是鬨騰,趙猴子跟他是從小玩到大的,難道就不知道替柳書殷說說話。
柳書殷低下了頭,今天他的那個好兄弟,趙猴子見到他父母那個樣子,話都不敢講。
沈濯看到柳書殷低下了頭,瞬間心裡泛起了五味雜全,這下他全明白了。
“媳婦兒,讓你受委屈了。我來處理,你看孩子就行。”沈濯仗著身高優勢抬手就在柳書殷的頭上,像是摸街頭的小狗小貓一般,在她的頭上胡亂的劃拉了兩下。
柳書殷看到沈濯一臉疲憊的回來,還要去處理這件事,“我去吧,隻要是把驢給他,他們家就不會說啥了。”他去的話,在給鬨出事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沈濯走到驢車前,開始卸車,順著摸了兩把驢毛。他從車裡拿出給柳書殷和小白做的新衣服,又拿出給小白買的雞蛋糕,雞蛋卷,頭繩,發夾,手絹……
柳書殷看到他又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不免又有些心疼錢的,嘮叨了起來,“你又買東西,我不是跟你說了嘛,現在咱家什麼也不缺。”
“怎麼又買白糖了?”
沈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昨天那白糖沾上明礬了,還怎麼吃,扔了。換這個。”
“能吃,我都撿好了。”
“小白不能,關係到孩子,有些事大意不得。”他說著,又拿出一個素紙包裹的東西,遞到柳書殷的手裡,“呐,送給你們母女倆的禮物。”
“什麼?”柳書殷見到還用素紙包起來,搞得這麼神秘。
“看看喜不喜歡?”沈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卸車。
柳書殷拆開之後,看到是一條大紅色金絲線的絲巾,還有一條橘黃色大波點帶著金絲線的絲巾。此時在陽光下,那金絲線更是顯得格外耀眼。
“絲巾?你買這個乾什麼?”柳書殷摸著手中的絲巾,說是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
試問,彆人結婚時,哪個新娘子頭上不都有個紅蓋頭啊。紅色象征吉祥。紅蓋頭,紅絲巾象征著從頭開始,可她就偏偏沒有。連條絲巾都沒有,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雖然當時嘴上說不介意,其實介不介意,隻有她自己知道。
“媳婦兒。”
沈濯的一聲喊,把柳書殷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她驟然抬眸,“嗯?”
“把這肥皂,還有你們母女倆的新衣服,我都拿回來了,你看看。”
他又去裁縫店了?
柳書殷雖然手上接過了沈濯遞過來的東西,可心裡卻有了另一種打算。尤其是想到昨天沈真真看他的那個眼神,就讓她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