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朱老板,用新稱準備重新給沈濯稱豬肉時,哪知,這家夥居然把人家的舊稱和肉全都抓走了,順手丟了兩張大團結,在朱老板的攤位上。
“彆稱了,這稱,我也要了。”然後,他扭頭就走。
朱老板被他這個快手都給驚住了,半響才緩過來,當他看到兩張大團結時,立馬大嗓門的喊道“你給多了,太多了,那是舊稱!喂~”他儘然按照新稱的價格給他錢,關鍵還多給了這麼多。他想要一竿子稱,給他這杆子新的,不就行了。還非要唱這一出?
“真是個奇怪的人。”
一旁賣豬肉的梁老板看到朱老板這個樣子,眼皮子翻了又翻切!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兩張大團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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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去了化工新村賣菜,一個大媽在這邊稱菜,看到那空空的水桶,眼神都帶著遺憾,“小夥子,你這桶裡有腥味兒,魚呢?”
“賣了。”
“蝦呢?”
“也賣了。”
“那……那黃鱔呢,我兒媳婦愛吃這玩意兒。”
“大姐,你真是疼兒媳婦的好婆婆,少見啊!”
本來這大媽被沈濯叫大姐,她自己都臉紅了,這會兒被掛上‘疼兒媳婦的好婆婆’這樣的字眼,這大媽就更是帶勁兒了。畢竟,她也是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又聽到沈濯誇她少見。
她眼睛都亮了,“小夥子,不瞞你說,我這兒媳婦好,可不像是彆人家的兒媳婦不懂事~”得意地語氣都拐著彎,這可是往臉上貼金的好機會,老太也不想放過。仿佛一下子就把跟她一起挑菜的那些老太太們,給比下去了。
“大姐,就衝你這麼疼兒媳婦兒,明天我專門給你多留幾條黃鱔。誰來搶,我都不賣給他,專門給你留著。”
“哈哈哈,你這小夥子,真實誠。來把這些都給我稱了。”
“好嘞。”沈濯高興拿出從朱老板那兒,強買回來的舊稱,開始裝模作樣的學著菜飯們兒稱菜的架勢,開始打樣。
“哎呀,小夥子,你這麼多桶,都是裝魚啊?”
“三斤三兩,一塊兩毛錢。”沈濯一邊算著賬,一邊回話,
“不全是裝魚的,還有裝蝦的,裝黃鱔的,還有田螺。”
沈濯這話一出,那些在這邊稱菜的大媽都驚住了,其中一個嘴巴大的都能塞下雞蛋了,“這麼多空桶,你這是賣了多少啊?”
沈濯立馬做出為難狀,順帶著歎了一口氣,咋舌“唉~我都想留著點,帶到這邊來,可那些人趴在我攤子上搶啊,我攔都攔不住。她們還說我這個鄉下人實在,從不缺斤少兩還多給。關鍵是魚鮮肉美,菜也好。不坑不騙,實在難得。要不是我攔著,見咱們化工新村的大姐們,對我好又熱情。這些菜都拉不到這邊來了。”話說,這貨往自己臉上貼金,那是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大姐,你是不知道,為了搶我的魚,都給我手撓了。你看看,我這邊是不是被抓破了~”沈濯說著,還故意把自己的手伸過去,給那些大媽們瞧他的手背。
這麼大媽看到他手背上痕跡,個個都信以為真,其實這貨手背上的刮痕,是他今早砍菜著急,被樹枝刮破的,反正看上去跟女人手指甲撓的,也沒啥區彆。
“粗魯。”其中一個大媽評價。
“嗯嗯嗯。”沈濯忙裝可憐的點頭,“關鍵她們扔下錢就走,咱也沒地方說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