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一會兒,他發現,這小家夥吃了林續手中的那一角西瓜,又歪過頭來,抱著自己手中的西瓜,認認真真的啃了起來。
她先是去啃彆人的,然後,再來啃自己的,這個心眼,不知道怎麼長的。
沈濯見到自家女兒占了‘便宜’,嘴角不由的上揚了幾分。這才是他的小白,可愛的小白。
“小白,這孩子就貪吃,給啥都吃!”沈大壯啃著西瓜來了一句。
沈濯側眸,他還沒說話。
許文英就開口了,“誰家的孩子,不貪吃啊?小豆子還不是一樣,見到好吃的,沒命。”
沈濯低頭咬了一口手中的西瓜,甜!從心裡往外散發的那種甜!
沈世顯再吃了三角之後,扔掉了瓜皮,“三兒,你回都回來了。這次,打算怎樣搞劉通?咱爺們兒可是守著這個打火機的玩意兒,好幾天都沒睡個囫圇覺了。”
沈濯瘋狂的啃了好幾口,把手中的瓜皮,往旁邊一扔,“簡單,這種人關起來最好。”
“牢房咱家開的,說關他就關他。就算是一條狗,也不是咱家的狗。”
沈大壯說道“三弟,他打人也是挺厲害的。你去城裡以後,咱們村誰還敢惹他,他拳頭又不長眼。”
沈母也覺得有道理,“他光棍漢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啥也不怕。”
許文英也臉色不好看。
“他聽到你回來了,這會兒,躲起來了,指不定是貓在哪兒呢?”
“我知道!我去跟他談。”沈濯起身,要走。
沈大壯丟下瓜皮,拿出一把新的鐮刀。那鐮刀彎彎的,在太陽底下散發著鋒利的光芒。
“乾啥?”
“三弟,你帶著,你不是去見他嘛!”
沈濯不屑的切了一聲,“見他還用帶鐮刀,打他都不用。”
許文英也跟著站起身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她回頭看了看沈母。
沈母端著西瓜皮,對著沈吾梅說道“你帶孩子去二樓睡覺去。”
許文英幫沈世顯把地上的拖鞋,給他拿了過來,“我去看看。”
“不用了,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免得劉通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可是,大兄弟他……他一個人去,咋行?”
沈大壯懷裡抱著鐮刀,仿佛沈濯此時的戰鬥力已經降低到了冰點,“是啊,爹,他沒帶鐮刀。我都讓劉通砍過,你說三弟他……彆被那混蛋給砍傷了。”
沈世顯畢竟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那你帶著鐮刀,趕緊追上他。要是有個啥事,好好的護著你弟弟。”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幫三弟去。”沈大壯抱著鐮刀就衝了出去。
沈吾梅擦了擦桌子,看到了剛剛剖西瓜的菜刀,“爹,帶啥鐮刀,這不是現成的菜刀嘛!帶著菜刀多直接,那鐮刀還有彎呢,我給大壯送過去。”
許文英攥著手中的抹布,這都成啥樣了,打人非要用刀嗎?
“叔,嬸子,我騎自行車去鎮裡吧,找警察過來看看。這都拿著刀,多嚇人啊!”
“去啥鎮裡?還得麻煩人家警察,濯子能解決的事,就不用麻煩彆人。”
許文英擔心,“這哪有拿著刀出去的?”
沈母收拾好西瓜皮,“文英啊,這個你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