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諾看著趴在床上哭得柳書殷，“嫂子，你彆哭了，我替你罵三哥。我把他罵醒！我就不信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柳書殷一把拽住了要走的沈一諾，“彆，彆去！”
“為什麼？”
柳書殷拉著沈一諾，“不要去，嫂子求你了。”萬一，若是沈一諾去了，惹怒了沈濯的那個脾氣。恐怕她在這個家，都待不下去了。她不想在回繁滬市上那個沒完沒了了的班，還領不到錢。
再說了，現在柳書梵已經在棠川了，她若是得罪了沈濯。那個娘家回去了，幾乎等同於‘監獄’。
沈一諾見柳書殷抓自己抓的這麼緊，“嫂子，你這是為啥？”
“嫂子，求你了，你彆說。大過年的，弄成那樣不好。”
“嫂子，你還顧及這麵子乾啥？我覺得三哥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就是那些狐狸精不老實。隻要跟三哥好好說說，他肯定能醒悟的。他要是不聽，咱就罵他，把他罵醒！”
“一諾，彆這樣。不管他怎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由著他意思來，就行了。”
“嫂子，你咋能啥事，都順著三哥？”
“你三哥做事，有分寸！他不會……不會亂來的。”
沈一諾也是無語了，她真不明白，這個嫂子的腦袋是怎麼想的？
大年初一淩晨五點鐘，家裡的男人們，就開始在灶台前燒鍋，做飯。
棠川這邊有著這樣的風俗，就是新年的第一天，是家裡的男人們起灶，做飯。來體會女人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圍著灶台轉的辛苦。
沈世顯在那邊燒鍋，沈大壯在那邊煮餃子。
沒一會兒，整個廚房就被弄得煙熏火燎的，嗆得沈大壯直咳嗽。
每年的第一天，都是沈母最難捱的第一天。因為，這麼多年了，沈世顯還是那個爛技術，生火生著了，還能把廚房給熏成那樣。
有幾年，餃子都煮不熟，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吃上點細糧，還被他給煮成那樣。
“又憋火了！”沈世顯這會兒，臉上頂著鍋底灰走了出來。
“家裡這麼多打火機，愣是點不著個柴火！”
沈母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總不能，讓許文英母子也跟著吃夾生餃子吧！
“算了算了，我來！”沈母終於看不下去了。
沈濯走了出來，“我去吧！”他從小在這邊長大，自然知道這邊的風俗。就他爹那個脾氣，一會兒還不把家裡的打火機全給你搬出來。
沈大壯拿著勺子，一個勁兒的攪晃鍋裡的餃子，本來好端端的，全部被他給攪晃破了。一鍋的皮和餡兒，混沌了。
“大壯，你彆拿著個破勺子晃了，拿走！”
“三弟，走！”
“我這不是下餃子。”
“我自己來。”
“你燒鍋，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幫你。”
“你把餃子放在這兒，走，不用你管！”
沈大壯把餃子放好，從廚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