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看了一眼,就勾唇笑了。
鄉下人,娶個媳婦兒不容易,在擺上這麼幾桌酒席菜。也是趙猴子一家人,齊心協力好不容易操辦起來的。
這個大舅哥為了爭個麵子,還想著掀桌子?
媽的!沈濯擰眉,他直接坐了下來,彆的本事沒有,他丫的,就是專門治大舅哥的主。
他就喜歡整治大舅哥!瞧瞧他家大舅哥,現在被他搞的那樣,老嶽丈都給他整回老家去。
趙麻子安排沈濯坐下之後,笑著擺著手,就出去了。
沈濯一襲黑色的風衣,精致的皮鞋,再加上這個特殊的氣質。一眼看上去就跟村子裡的人們不一樣,他坐下來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
“黃鶴樓!”大家看到他抽煙的這個牌子,都愣住了。
趙猴子家現在擺在席上的煙,也不是黃鶴樓,是外麵大刀牌的香煙,也就是有個包裝盒。
沈濯拿了一根叼在嘴裡,點燃了之後,他掃了一眼,這一桌子上的人。
“哪個是大舅哥?認識一下。”他橫眼這麼一掃,眼神的戾氣瞬間把在座的人都給鎮住了,許是氣場太強。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新娘子的哥哥,這個人也是一愣。
沈濯冷冷的抬眼,薄唇微微開啟“想掀桌子?你自己不想吃,連累大家也不吃啊?”然後,他看向了周圍的人,“你們都不想吃席?”
這年頭,誰不想吃席,誰他麼傻子。
沈濯透過大家的眼神就明白了,“跟我坐一桌好好吃飯,還有好煙抽!”
他說著,便打開房門對著外麵的韓五說,“五子,去我車裡,把那條煙拿來,給大家分分。”他說著,手一抬對著外麵的車,按了一下車鑰匙,解鎖。
滴滴——的解鎖聲,讓這些人從窗戶望了出去。
韓五果真抱了一條煙過來,“三哥。”
沈濯用下巴指了指,“給他們分分。”
這下,可把新娘子的哥哥,弟弟,還有新娘子的那些堂哥們都給鎮住了。
其中一個人小聲說道“哥,這個人是不是你妹夫,經常提起的三哥啊?咋看上去像黑社會老大!”
韓五聽著這話,直接把煙往他們麵前一擺,借著沈濯的威嚴,他嗓門也大了起來“唉唉唉,我三哥讓我給你們分煙,你們乾啥呢?三哥這麼忙的人,回來參加猴子的婚禮。
你們還鬨騰!不就是幾盤菜,晚了嘛,又不是不給你們吃!當心三哥不高興,揍你們一頓,你們啥也吃不到!”
沈濯麵皮一緊,敢情他的‘黑名聲’就是這樣來的?
人家猴子的婚禮,他怎麼能伸拳頭打人?更過分的是,說這話的人,竟然還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兄弟就是用來坑的!這話好像是說的也沒錯!
沈濯對著韓五的腿就是一腳,“五子,你特麼瞎胡咧咧啥呢?出去!”
韓五分好煙之後,走了出去,還畢恭畢敬的對著他笑著說道“三哥,有事叫我。”韓五這個低眉順眼的樣子,更讓一桌人不敢吭聲了。
於是在接下來,沈濯坐下之後,不知道是他人太高,氣場太硬,把這些人給嚇住了,還是分煙的牌子太好,把這些人給哄住了。
反正,這一桌吃的是特彆的祥和,再也沒有人嘰嘰歪歪找茬了。
更和諧的是,竟然沒人敢說話,都在低頭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