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柳書殷翻了個身,感覺身旁人的身體特彆的燙,鼻子還嗡嗡作響。
柳書殷本能的,抬手摸向了沈濯的額頭,“天哪,好燙!”他發燒了。
柳書殷趕緊拽開了燈,看到沈濯濃密的眉毛緊緊的蹙著,由於呼吸不暢。
他的鼻子嗡嗡的,柳書殷披上羽絨服打開了門,“媽,媽,沈濯發燒了。”
“沈濯發燒了。”
她踉踉蹌蹌的跑出屋子,去求救。
沈世顯率先聽到動靜的,他披著衣服,顧不得穿上鞋子,光著腳就出來了。“咋地啦?兒媳婦,濯子他……”
“他發燒了,爹,很燙!”
這時候,沈母也蘇醒了過來。她倒是穿鞋子了,隻是穿了一隻自己的,另一隻腳穿了沈世顯的。
“濯兒,咋了?”
“媽,他發燒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光著身子去救我,他才會生病的。都怪我!都怪我!”
“書殷,你這孩子,你這是說啥?他爹,快去把老王頭找來。”
“我這就去,尿素袋子給我。”
柳書殷看著外麵依舊下著雨,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沈母抱住了她,“彆哭了,彆哭了,你爹去找大夫了。濯兒沒事,他打小身體就壯,不會有事的。就是昨晚太冷了,還下雨。他不會有事的,書殷!”
“都怪我,都怪我,嗚嗚~~媽~都怪我~~”
“書殷,書殷,彆說了。咱先拿毛巾,給他擦擦身子。”
“對!對!”柳書殷剛剛一擔心,就把這些事給忘了。
現在經過沈母的提醒,她趕緊去泡毛巾了。
老王頭給沈濯紮好針後,叮囑了幾句,又留下了藥片,就走了。不得不說,這個老王頭還真是敬業,冒著大雨,頂著個尿素袋子,這把年紀了,愣是踩著大沈莊的泥土,一腳雨水一腳泥的過來給人看病。
沈濯退燒後,柳書殷坐著床沿上給他喂雞湯。
沈濯擰眉,“怎麼又喝雞湯?”
“爹殺的,媽跟大姐燉的,說是給你補一補。”
“我沒事了,補啥?你們女人一天到晚就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反正,你要喝。”
沈濯動了一下身子,柳書殷就扶著他。
“我又不是坐月子,你總盯著我乾啥?一會兒喝雞湯,一會兒喝魚湯,一會兒喝排骨湯,乾啥?動也不動。咱家日子,好了,是吧?”
柳書殷端著雞湯,低頭不語,可動作依舊還是把小勺子,送到了沈濯的嘴邊。
沈濯都不想喝了,膩了!
“我就發個燒,讓我躺了三天,一天殺一隻雞,你們也真夠可以的。”
柳書殷紅著臉,依舊不語。
沈濯要起床,被柳書殷攔住,“乾啥?又乾啥?我上廁所,蹲茅坑去。”
“戴上帽子!彆著涼!”
沈濯“……”他隨手把煙也順走了。
柳書殷背著身收拾碗,沒看到。
中午的時候,沈母端著魚湯和牛肉過來,沒看到人,問柳書殷。
柳書殷這才想起他說要去茅廁的事,可是,都這個點了,他不能蹲這麼長時間。
沈母放下魚湯,“一定是遛著牆根跑了,我就知道這小子呆不住,走,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