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也像是現在一樣,這樣想我?”
沈濯聽聞這話,他深邃的眸子陡然一顫,摸著書的那隻手,也跟著微微觸動起來。
會嗎?可能會吧!
他在看到柳書殷為自己躺在血泊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有了今生不能再愛,不可能再娶的念頭。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喬念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甚至是午夜輪回。
他都在想著,喬念對他說“沈大哥,我要嫁給你,穿婚紗……”
他一直在想這些話,還有喬念推開他慘死的那個場景,以及喬念對他說“沈大哥,為你死,念念不痛~”話語是那樣的柔和,卻又是那樣的有穿透力。
“沈濯,你好好的想,往前看。喬念能做到的,我一樣也可以做到。
我是小白的親生母親,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呀,我們本就應該在一起的,永遠永遠……”
沈濯感受著柳書殷趴在自己的腿邊,哭得歇斯底裡,宛如一個淚人。
他的內心卻仍然提不起一絲波瀾,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做好手中事,珍惜眼前人!
這話,是他經常勸說彆人的?可若是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竟然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奶奶~”院子裡忽然傳出了小白的聲音。
“爺爺~~”
“粑粑~~麻麻~~”
小家夥的聲音,讓柳書殷從傷痛中驚醒,她慌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放暑假了,一定是許文英帶著小白,還有林續他們回來了。
柳書殷想到她的小白回來了,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兩眼放光,“是小白,小白回來了。她放暑假了,我的小白……”
沈濯把手頭上的書合上,給輪椅轉了一個方向,這個時候,柳書殷已經跑了出去,不見了人影。
沒一會兒,她就把小白抱到了,正往東院趕去的沈濯。
小家夥長大了些,也白了,穿著米色的小裙子,頭上戴著發夾。
“粑粑~”
柳書殷把她抱到沈濯麵前,可又不鬆開手,她擔心小白會壓倒他。
沈濯卻直接把小家夥抱在了懷裡,小孩子多大的重量,還能把他給壓扁不成?
“小白,跟粑粑說說,幼兒園好不好玩?”
“好玩,還有好多好七(吃)的。粑粑,我還給你帶了,好七的。”
這個時候,林續走了過來,他正要抬手想阻止,小白給沈濯拿‘好吃的’。
就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小家夥把手往褲襠裡一放,隨即,就這樣胡亂的一摸,從裡麵掏出兩顆寶塔糖。
柳書殷看到小家夥這個動作,滴汗了。
“粑粑,你七了它,肚肚就沒有蟲蟲了。”
沈濯“……”
這特麼的,誰教她的?往哪兒放呢?
“七呀!”小家夥說著,就開始掰沈濯的嘴,一隻小手掰沈濯的嘴巴,另一隻小手往沈濯的嘴裡塞寶塔糖。
“七!粑粑,你要乖哦。
七了它,肚肚就沒有蟲蟲了,不拉大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