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許馨捂著嘴，嘴邊還銜著季晉淵的‘鼻涕’。
季晉淵緩緩地睜開了眼，許馨透過他的銀絲眼鏡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一種說不出的侮辱感，湧上心頭，淚水浸滿了眼眶，“你怎麼可以……讓我吃你那裡……？”
季晉淵抬手拽了紙，擦拭了一番，然後，他抬手將她攬了過來，然後，給她蓋上，壓在了她的耳邊，開始低聲給她科普。
許馨揪著被子，滿眼的不信，“真的？”
“當然是你真的，你個蠢貨，你怎麼讀醫書的。”
“我不是婦科，也不是泌尿科。”
“所以，你蠢呐，隻是照本宣科的讀，不知道變通。追男人也是，隻會逮住一個追，不知道變通。”
許馨抱著他的枕頭眨眼，“我一直都覺得是我不夠努力，是我不夠溫柔，是我做的不夠好。他才會……”
“人家看不上你，你做什麼都是錯。人家看上誰，哪怕不做事都是對。”
許馨眨了眨眼，“那你看我呢？”
季晉淵嘴邊染著笑意，“還勉強吧，我打電話，把我們的結婚報告打上去。”
許馨唔了一聲，又抬眸盯著季晉淵，“這麼快？我還沒跟我我家裡人說呢，他們隻知道你是我的……壞上司。”
季晉淵剛拿了手機，準備給他老子打個電話，卻聽到許馨這樣的評價。
“為什麼？”
許馨躲在被窩裡，“因為，你之前總是欺負我。我打電話跟我家裡人說，我們這兒有個季醫生，他處處找我麻煩，處處刁難我，壞的很。”她還小聲的說道“我還跟在政治處的舅舅說過你，讓他托托關係找找人，把你調走。可是，我舅舅說，他怕你爸，所以不敢動。讓我在你手下老實點，少惹你。”
季晉淵把電話一扔，他盯著許馨，“我還沒見你爸媽呢？你就把我形象搞成這樣了？改天，我要是上棠川去拜訪嶽父，嶽母大人，他們還不讓我進門了？”
許馨眨了眨眼，“可是，那時候你真的天天欺負我嘛！”
“許馨，你腦子真的有病，我對你不好啊？我給你申請三級手術資格，我帶你上手術，我破格給你簽字，讓你晉級考試，我對你哪裡不好？你就穿的這些衣服，是不是我給你買的？還有你手上戴的這個戒指，是不是我給你買的？”
許馨眨著眼，“可是，你買東西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你是送給我的，你隻是說讓我戴。”
“你蠢！讀書讀傻了吧你？”
許馨看向了他，“那你是不是答應做我男朋友了？”
季晉淵看著她，“許馨，你到底是有多蠢？情商到底有多低啊，我發現你這人，我的天，你真讀書讀傻了，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追不上林續了。就你這情商，再給你三十年，你也追不上。”
“我不追他了，我都跟你說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季晉淵看著她，“行吧，我暫時答應了。但是，你表現不好，我跟你離婚，聽見沒？”
許馨不講話，季晉淵摸來了手機，給季中將打了一個電話，“馬上有我的一份結婚報告，你特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