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弟弟柳書言，他不是整天想著當車間主任嗎？上一次，我讓他去海鮮廠記單子了。他給記錯了，嘿！這個氣呀！後來，我又讓高原去的。
這高原不愧是賣豆腐的，賣豆皮的，人家把單子都給你碼的清清楚楚的。
什麼袋子，包多少斤，多少桶裝，多少用塑膠袋子封起來，人家都算的明明白白的。
我打電話給柳書言，他竟然說，姐夫！你這個又不是印刷廠，你這個一會兒袋裝，一會兒桶裝，一會兒弄冰袋的？
這就是海鮮，明蝦、北極蝦、對蝦、龍蝦，大閘蟹、螃蟹、青蟹、帝王蟹都已經分的這麼明白了，還要按照大小分開，我記單子，回頭給你搞混掉了。我還是回魚塘拉魚去了！”
沈濯看著柳書殷，“你說說他，這都是給我打的什麼電話？我當時還在開會呢？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還想著當主任？那包裝出來，讓他記單子都能給我搞混，我怎麼能放心，讓他去當主任呢？
他要是記錯了，報錯數目，我得搞多少損失？我跟你講，你大哥柳書梵來了，絕對搞不錯。”
柳書殷對於自己的弟弟柳書言，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畢竟不是大哥，但是，他人又不壞！你不要總是拿著大哥的那個要求，來要求書言嗎？”
柳書殷也是看出來了，在他們柳家，沈濯能看上眼的，那就隻有柳書梵。
其他人，他都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態度！
“媳婦兒，我覺得你們家，有一點決定還是對的！”
柳書殷抬眸，“什麼？”
“那就是讓你爸，當初讓大哥出國留學？沒讓柳書言去。估計連你爸都知道，他小兒子什麼德性！他這就不是個學習的料！去了也是浪費錢。”
柳書殷抿唇一笑，“當時篩選的時候，其實我們兄妹三人都去了。”
沈濯一聽這話，來了興致，“都去了？”
柳書殷，“隻有大哥一個人，通過了模擬考試。”
沈濯知道柳書梵有頭腦，可他覺得柳書殷也不差啊？
“你都沒通過？”
柳書殷看著沈濯，“當時的那個模擬考試，是需要交錢的？很多人都交不起，我們家三個孩子。
隻靠著我爸爸的那個工資，就算是都考上了。聽我媽媽說，也就隻能供一個孩子出國留學。
我知道家裡的情況。於是，在出國的模擬試卷上，少做了兩道題。”
沈濯聽了直咬牙，“你就是善良，整天替彆人著想，聽你那個死媽的話。”
“當時，我大哥看到了，他知道我會做。
於是，他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我的名字。
他想把這個出國名額讓給我！結果，我不知道後麵，竟然還有一道加試題。那一道題，我是真的不會做。也就是那一道加試題，決定了我們三個人，不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