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梵開著車,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話,我不是沒有說過,沈濯也知道,書殷也知道。但是,青春期的孩子,你不讓他去拚搏一下子,你就不知道他以前有多叛逆。
現在他還好,至少在學校,圍著高考叛逆,他也就叛逆了。要是他到社會上去叛逆,那代價就大了。
所以啊,他要是願意考,就讓他在繼續考唄!”
藍田搖了搖頭,“書梵哥,我覺得這樣不好。小洲不是有個什麼娃娃親嗎?小洲要是這樣考下去,他那個娃娃親的念念,都要追上他,跟他一屆高考了。
若是,當時候,他再考不上,那他就丟人丟大了。”
柳書梵嘴角帶著笑意,“田田,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說。萬一,小洲要是故意的呢?他就是想要等著,那個念念一起高考呢?
這孩子的心思可不像他爸,有個什麼話都藏不住。他更不是他姐,他姐是一句話都藏不住。他有點書殷,能藏得住的話。
我們也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藍田忽然對著柳書梵笑了,她從自己的口袋中,忽然,就掏出一張紙,在借著柳書梵等綠燈的時候,她在柳書梵的麵前晃了一下。
柳書梵看了一眼,就對著藍田笑了,“選上了?”
藍田得意的笑了,“嗯,我就是優秀教師,最美教師。漲工資啦,下個月就漲!”
柳書梵抿嘴笑了,然後,開始啟動車子,對著中醫院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柳書梵帶著藍田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開著公司麵包車過來的藍強,他一身藍色的工裝,手上還沾著黑色的油。
“書梵哥,田田,你們來了?”藍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稱呼柳書梵的,即便是現在自己的妹妹嫁給他,他還是稱他為‘書梵哥’,畢竟柳書梵大他幾歲。
“發生什麼事了?”柳書梵問道。
藍田也不解的看向了藍強,“哥,我剛下課,還沒有來得及給學生批改作業呢,就跟著書梵哥,趕過來了呢。”
“我聽一諾說,咱爸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碰到鋼筋上了。”
柳書梵擰眉“什麼?樓梯裡哪裡來的鋼筋?”
藍強歎氣,“這都是老小區了,裡麵彆說是鋼筋了,就算是破舊的自行車廢品,都堆積成什麼樣子?”
柳書梵沒有多問,“走,進去看看吧!”
藍田也跟著柳書梵進去了。
然而,他們三個人都進去後,就看到沈一諾在那邊哭哭啼啼的坐著,她雙眼都哭紅了。
“對不起,藍強,我就是一時間,沒有看住咱爸。媽又在床上睡覺,我下樓的功夫,我哪裡知道,爸爸會從樓梯處摔下來啊?”
“你乾什麼去了?”
“買東西去了,你看看我買的菜,都沒有來得及放回家,我就趕過來了。”
柳書梵看到沈一諾手邊的菜,他的目光隻是快速的掃了一下,“爸,怎麼摔下來的?他這個年紀,一邊都不出門了。”自從上一次,藍媽媽生病之後。
藍爸爸多數都在守著藍媽媽,藍媽媽是行動不便。可是,藍光堯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他一般情況下,是不出門的,就連孫女,他都不去接送。
這個時候,突然出門,還從樓梯處摔下來,是有點蹊蹺。
沈一諾,“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鄰居看到後,大聲喊得,我正好買菜回來,看到咱爸的頭卡在鋼筋處,十分危險,我就趕緊把爸送醫院來了。”